心绪[第1页/共2页]
贤玥抬眸含笑,眉眼尽是和顺,自是道不尽的光彩熠熠。
“国丧一过便是除夕,除夕过后不就是宫内宫外一大堆民气心念念的开春选秀……”纾云不觉眉头轻蹙,复而缓缓低头,浅抿了口温度正宜的甜羹,“该要来的,逃也逃不过,立后之事,我看他即便再想拖,也拖不了几时了!”
纾云神采一冷,复而挑起精美的柳眉摇了点头,“错了,mm,这寒寂城的女人,哪能有多少个安平活到老的?”
汐岚粲然一笑,“那奴婢便在此谢过容妃娘娘了。”
贤玥低头轻笑,复而会心肠址了点头。
纾云垂首舀着火候恰到好处的燕窝羹,笑着接过了话茬,“是是,有我和你家蜜斯在,这寒寂城休想有人动得了你!”
“mm来吃一些,”纾云巧笑倩兮,谨慎翼翼地将本身方才切剥的一堆生果放在了贤玥的桌畔,恐怕蹭到了贤玥的书帖,“暹罗小儿进贡的生果味道到底是比我们中原之地种植的妙些!”
贤玥缓缓地接过面前的雕花玉碗,似笑非笑地凝睇着汐岚道,“你现在倒是愈发胆小了……”
更何况,当时另有那么多双讶异的眼睛……
如此运筹帷幄、步步惊心,究竟又能有几人终而能够得偿所愿、乐享天年呢?
最好的光阴。
“云姐姐,你应当晓得,我实在并非寂泽修心中的立后之选。”
“瞧瞧我们容妃娘娘这语气,也尽是皇后的架式了。”
面朝美景,翻翻画卷,览览字帖,却也舒畅。
纾云金簪玉珥、云鬓香肌、珠翠环抱,一眼望去整小我只道是无尽的灿烂夺目、光彩照人。而现在她正低头倚在贤玥桌案旁剥着芭蕉,口气听起来倒像是比谁先眨眼快似的轻松随便。现在她早已风俗三天两端地来找贤玥,斓秀宫中高低一众见到她亦无一不甚希奇了……
是啊,在这夙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寒寂城里,沉浮皆在一刹时。本日亦或荣宠加身、繁华满门,他日或许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且那日黑衣人的临死所言,虽不知是何人教唆,可寂泽修多少还是疑了她。
贤玥俄然想到与寂泽修曾居越王府的日子,那些好光阴美满得仿佛都不实在。现在缓缓忆起,仿佛那统统都未曾真正地属于过本身……
汐岚倒是不觉有异,还是嬉笑着拾掇着桌案上的杂物,“在寒寂城中有蜜斯庇佑着,我又有何所惧?”
贤玥神采淡淡地搁动手中的白兰玉匙,不置可否。
至于那寒寂城新宠越昭媛,到底是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天然无人提起。
自那夜在舞旋宫外遇刺以后,贤玥便未曾再与寂泽修相见。本日日头上佳,因着纾云邀约,她倒是难能地踏出宫门,移驾至了春南林塘殿。
目睹国丧将至,前朝多以国不成以一日无后之事向新帝进谏立后。其间众臣多以保举俪贤妃纳兰贤玥为主,但亦有不在少数支撑容妃崔纾云。显而易见前者封后天然稳固了世家的权势尊荣,后者封后则代表了皇室血脉的无匹尊荣。
“不过我倒是晓得,若姐姐你做了皇后,自是会对我极好的。”
“哼,这些西凉人的花花肠子倒是真好笑!说是道贺,不过就是想赶在选秀前去寒寂城里多塞进些人吗?倒真是好笑,帝国泱泱天朝,又怎会奇怪他捎来那些子寒伧的夷人?”纾云心内的怒意腾但是起,美眸一转,神采亦是难掩的鄙夷,“不过这点子上倒是炙凤好一些,夙来不冷不热,每年就只遣来一个王子,从不爱玩这些个幺蛾子把戏……”
“mm,你说我们最后到底谁能当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