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粮草[第4页/共5页]
“顺利的话,十来日。”端木惟真拿出一份舆图,平铺在桌上,“越靠近边关,山地越多,就怕有人会仰仗着阵势反叛,越是要防着点。”
端木惟真道,“皇上的圣意哪是你能推断的,明日我便要随军解缆。”
钱小修不语。
钱小修笑道,“表哥这是如何了,莫非是进宫受了刺激。”他仿佛不太普通,她宁肯他凶巴巴的,他一贯看不惯她的行事,总要横眉冷对,如许和颜悦色,她一时难以适应。
端木惟真道,“对或不对,都已经开战了,再说即便感觉不对又能如何?端木家的人可不会说顺耳忠告更不会做尸谏那样的事。”
山地么?那些流国蠹寇,战乱之年,最轻易被逼上梁山坐地为王,打劫来往的富户……算了,她也不是没见过,一复生二回熟,此次又是有军队在庇护,再见到灵州山贼的同业,了不起也就打声号召。
“想见爹娘你就直说,我不晓得是你本性使然,还是你产生了甚么事让你瞻前顾后。连偶然对我说句话都要几次想过,我如果想把你卖了,有的是机遇。”他气恼的是她的不坦白。
这可把钱小修问倒了,她焦心的想晓得边关的动静,但还没想晓得今后,她要做些甚么。
她有气有力,改口叫他少爷了。“是,少爷。”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我如何听表哥话里的意义你是亲身要去边关?”
步队前边开路的是一白袍武将,她自认认人的本领不差,眯眼瞧着却记不起名字。入夜后,步队行至驿站,钱小修问起那人身份,端木惟真道,“那就是齐州刺史的义子姚平仲。”
她道,“我不是不信表哥,从我爹被谗谄暗害那次起,表哥帮了我多少次我都算不清了,要论起来你还是我命里的朱紫。只是做买卖时总和豺狼豺狼打交道,风俗了说话要考虑,一时改不过来。”
钱小修问道,“几日能到边关?”
阿谁刺客?“他不是该在牢里么?”几日前他寄父还苦无援救良策来找她,如何几今后他倒是出了狱还封了官,这起落也太快了吧。
书房里有股浓烈的艾草味,钱小修晓得这有驱虫的服从,又记起他缺点,忍俊不由。眼角瞥见书桌上放了一本书,与其他包装精彩的书是格格不入,因为用的是浅显的纸张印刷,已是泛黄。又因为装钉得不好,封面已经破坏。“治国论?”是她送的那本盗版书么?她还觉得她一走,这书该是被扔进了渣滓堆里。
端木惟真道,“你此人举止轻浮粗鄙,言语轻浮无礼,大话连篇,怠惰成性,胸无点墨,还一身的铜臭,一点大师闺秀的风采也没有。你如许的人生做男儿身也是让人讨厌的恶棍,偏你还是个女人家。”
“没有。”姚平仲看向那些正被部下捆缚的山贼,“不过是乌合之众,先前就传闻这一带有匪类为患,能够是胜利过几次便自不量力打起朝廷粮草的主张。”姚平仲扣问道,“要如何措置他们?”
端木惟真朝她走去,钱小修递上杯子,端木惟真却不筹算接,他本就没想喝水,只是想一起上使唤她,看能不能改改她的懒惰。
闻言,他目光不善的看着她,“我做事一贯是井然有序,也一向明白本身要的求的是甚么,即便厥后不喜好勾心斗角仍然进了宦海,也从没感觉前路暗淡过。一旦有了所求即便险阻万分也不会后退。”
李代桃僵么。“丞相和泸陵王不该等闲干休,该是咬死不放才对。”记起那艘沉船里的粮食衣物,有人威胁持端木惟真却不是为害别性命。“莫非有人拿你的安危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