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美人图[第2页/共2页]
林嬷嬷叹着气,“老奴有一物交予公主。”说完从承担里取出一个卷轴递给我。“公主请看。”
林嬷嬷又服侍我喝了些茶水,总算感受舒畅了些。
我与漓钺之间,岂止是隔了江水?我与他隔着六合,隔着君亲。
画卷的左上角还题了词:
“嬷嬷,不管如何我和他都回不到畴昔了,恨与不恨又有甚么用?”
哭是软弱的表示,又有甚么用处?我冷静擦干了泪,又望着那画。
兰嬷嬷带返来一个长长的锦盒,我又寻了个事由将她打发了出去。
我拿了这画小跑到天井里,站在画中操琴的处所向高处张望,展开画卷对比着视角和光芒,对上了栖梧宫大殿的屋顶。
兰嬷嬷看我一身薄弱在天井里望着天上发楞,很有些不解,“公主,我们还是回寝房吧,内里天冷,可别冻着了。”
方才只顾着看画中的人和诗句,现在再一看,这画的视角有些奇特,像是从高处向下俯视的视角。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悄悄展开那卷轴,是一幅人物风景画(月光下的一个喧闹的天井里,一年青女子落拓地抚着琴)。
这字好生熟谙,我在脑中快速翻找着,心中有根弦俄然断开。是漓钺的字,想必这画也是他所作。
“公主,这一年来王爷过得也并不比公主好多少,贰心中的煎熬老奴看在眼里。”
他不好过,他煎熬,我如何没看出来?他白日里还毫无愧色说出不会向我报歉的那种混蛋话。
这两幅画都不能留,我拿了烛台将它们付之一炬,毫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