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第4页/共4页]

三娘装病之事，姐妹之间说过就撇在一边，李曦持续教李昭，别看李昭才六岁，要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了，礼节、端方、书画、骑射……跟着年纪增加，要学的东西更多。因为刚出孝，家里还没给他们安排学业，但是李曦可不会让李昭闲着，小灶早就开起来。

邓母上门看邓氏，没有不先拜见崔氏的事理，也是在当家主母那过个明路。这一起，邓氏走的心惊胆战，就怕邓母发昏，对着崔氏也胡说八道。

邓母和小邓氏被吓了一跳，一叠声诘问如何了。

邓氏一张俏脸白了青，青了红，一腔肝火蹭蹭往上冒。她当然怨，孤枕寒衾的滋味，谁受谁晓得，还要服侍一个牛心左性的婆婆。替丈夫守完孝，邓氏就表示家里她想再醮，想双十韶华就要在后宅浪费，她就不寒而栗。何况时下孀妇再嫁屡见不鲜，只要娘家情愿出面，依李家行事风格也不会强留她。可她只略略提了一句，她娘就将她骂得狗血淋头，更是直言若她离了李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小邓氏一看邓母要被邓氏说得熄了心机，刹时泪如雨下，泣声道，“不幸阿姐孤身一人在这后宅挣扎，我们却半点忙都帮不上。”

邓氏扫一眼振振有词的邓母和压抑着冲动的小邓氏，拿帕子一蒙脸，哭泣出声。

小邓氏也跟着哭了一通，抹着泪道，“我明天赋晓得姐姐过得这般苦，实在于心不忍。”俄然，小邓氏跪在邓母面前哀告道，“母亲，您就让姐姐再醮吧，姐姐还年青就要她守着一个死人过完余生，这太残暴了！”

邓氏脸颊一抽，还真是和她婆婆一个调子，这是几十年构成的看法，底子窜改不了，越老越重视。

邓氏猜疑看邓母，并不敢高兴的太早，感觉她必定另有后话。

姐妹几个一起欢声笑语，就见邓氏带着一行人袅袅而来。李昭一瞧，观其面貌和邓氏有几分类似，猜想应是邓氏支属。

幸亏邓母没有太昏头，在崔氏跟前只说些问候的话，又提了几句三娘，看崔氏暴露乏色，邓母也识相辞职。

邓母听得耳不顺不由嘴角往下撇，只是一向被小女儿使眼色，只得按捺住脾气，勉强笑道，“天然是听你的，都听你的。”

李曦原想着打过号召就走，未料小邓氏亲热地拉着李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模样，口中连连奖饰，“模样斑斓”“敬爱”“不愧李氏女”……

小邓氏见邓氏松口，内心一阵狂喜，只闻声转折邓氏卡了壳，眼巴巴地看着邓氏，半响不听邓氏持续，不由一个劲儿拉扯邓母的衣角。

小邓氏上前几步，拿了锦帕替邓氏擦拭眼角的泪珠，曼声道，“家道中落，阿娘也不好受，这才话赶话说了重话，姐姐也不要上心。”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下午，李昭很镇静的拉着李曦去冰场，偌大的冰场就在家里，底子不消出门，土豪的天下不解释。

邓氏恼小邓氏无状，只是自家mm还得给她圆面子，只得道，“我mm最喜孩子，赶上便忍不住靠近，她乍然见到六娘这般玉雪敬爱的，一时鲁莽，实在是失礼了。”

邓氏叮咛几声重视保暖，谨慎摔交之类，便给两边相互先容。跟着邓氏来的别离是她母亲、mm小邓氏、三个侄女。李曦、二娘在丧礼上见过还模糊有些印象，五娘之前也碰到过，李昭和四娘是压根没印象的，前者没见过，后者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