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更合一[第1页/共8页]
撇开医术不提,单单这副好脾气加上这聪明过人的劲便叫民气生好感,又是个见地过人的,就柳家二爷那阴沉沉的模样,定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母亲似有苦衷,不若同儿说上一说,让儿为您分忧解难。”
“想拉拢沈鱼怕是不易,听闻她同那尤姨娘的干系实在非浅。”柳淮鸣不无忧愁道。
温方一脸不解,盯着她瞧了半天,也未曾明白她是何意。
便是换句话说,她腹中的孩子便是男孩,只现在她这里新婚未足一年即便是容得下二老爷新纳一个姨娘,也是容不得这个姨娘有所出的。
温方听她是一说,禁不住眼睛亮上一亮,这般奇妙的主张,本身为何没曾想到。若早想到这一宗,也不至于常日里怕得连栖意园的大门也不敢迈出去一步,恐怕让柳府的一众女眷又缠着哭闹一番。
他身为二房宗子,自是没了机遇,只五弟淮礼倒是分歧,不过才将将十岁,如果过继了畴昔,由三叔亲身教诲,今后全部漠北的一应运营还怕会落到旁人手里去么?
只他这个三叔一贯不按常理出牌,柳淮鸣免不得担忧几分。便跟二夫人透了透话,原是想由她同老夫人那边提上一提,一定不该,届时若老夫人开了口,事儿便算成了七分了。
舍子留母还是一尸两命,念着畴前一腥半点的姐妹交谊全凭她自个儿选,两碗药便放在她跟前,一碗便是用来打胎的,另有一碗倒是能让人见阎王的。
大房长媳忙于子嗣,只一日不添男丁,这厢她手中的管家之权倒是不必交代出去。
帝都里那个未曾不晓学术大儒林世安呢?那是没有的。
“栖意园里多么地界,何况二哥又是那般松散的性子,且不提他那边同大夫人那桩旧事儿,单单只晓得尤姨娘同沈鱼之间的干系,便不会不防,如果这般说沈鱼能将个药带出来,孩儿是不信的。”
沈鱼畴前在清平坊里便也听来教女人认字的先生提过几次的,常常一脸崇拜神驰的神情。
单单只看着二房里几个姨娘,哪个不是风月场里有了首尾,又让怀了子嗣……这般没脸的事儿也不道做过多少回,常常都是自家母亲保全大局将人接了返来,安至在二房里,言说是没有柳家的血脉养在外头的事理。
说罢福一福身子,回身迈出了药庐。
柳淮鸣将手中的笔搁置于笔洗旁,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抿了抿薄唇,单单只看她面色也能猜出几分她现下的设法,怕是一时知己发明,又感觉待他不起。
虽是老夫人面前也跟着同那温大夫求过几次,只倒是没带几分诚恳诚意,也难了然,现在柳府中馈她一把把持,如果长房大夫人那边得已病愈,到时那里还又有她一个二房弟妇说话的余地?
柳淮鸣如何不知她提是哪一桩旧事儿?自家母亲一贯是个要强要面子的主儿,饶是他父亲在内里做下如何荒唐的事儿,她这里也会想尽的体例替他将个事儿圆了,再装点承平。
柳淮扬淡淡开了口,才端起那杯沈鱼新添下水的茶碗,慢理条斯的饮了一口。
沈鱼倒是听话,往他身前挪了几挪,只待靠得不敷一步才止了身下行动。
二夫人缓缓点了点头道:“张嬷嬷从东院里的洒扫婆子嘴里套出了几句话,说是常常大爷处的尤姨娘去看望一回,身边总带着个面熟的婢子一道,她便细心的留意了一番,不想恰是老夫人做寿时在跟前儿服侍的那位,恰是通房沈鱼。”
为保稳妥,二夫人一向待到她身上的药效发作,才肯起成分开,走时只居高临下的立在床前望着床上已经疼的半死不活的田轻蕊冷冷的道一句:“这便只算个经验罢了,权当给田姨娘长长记性,今后日子还长,若田姨娘克守本份我这个二夫人也是能容得下人的,毕竟姨娘这类东西总归是会有的,至因而谁,只要听话我是不介怀的,如果田姨娘这里天生便没生个安份的心,也无妨……”二夫人冷冷一笑指着余下的那一碗□□接着道:“这碗药我便帮着田姨娘收好,已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