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脚步[第2页/共3页]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
白日的事仿佛没给她形成影响,哪怕她表示出一丝气愤或者哀痛,他都感觉她内心另有他的影子,可她并没有。
那异响是阵脚步声,从屋外走廊传来。
他们两在说话之间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屋子拐角处的楼梯口,那纤细的响动就从靠近楼梯口的房间传出来。
“一楼本来就住了人,有些声音没甚么奇特。”她不觉得意地瞄了瞄他,才收起撑在头上的麻袋。
她用毛巾狠狠耙着头发,看着他在房间里来来去去的走动,还是靠近他想要帮手。
他俯过身,单手撑到她身前的床上,另一手拔去她颊边混乱的发,好让本身能看得更清楚些。影象里有些圆润的小脸庞不知甚么时候已经瘦成瓜子脸,颧骨比之前较着,褪了青涩,具有了一丝让他陌生的女人味。
她的头发干透,他的手也发酸,秦扬风才转头燃烧灯火,躺到她身边。
一米五宽的床,只剩下三分一的大小,他像只蜷在角落的大哈士奇,委委曲屈的憋着。
老旧木门收回的“吱嘎”声在雨夜里特别悚人。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细碎的雨声和他迟缓的脚步声,催眠着苏黎歌。
灯光照着她的脸庞一片安静,那安静带着无情,落在他眼中格外刺目。
指尖缓缓滑过她微启的唇,指腹摩娑着她的唇瓣,她口中热气喷在他手上,像扰乱民气的蒲公英,让他想要吻畴昔。
苏黎歌已经睡着。她侧躺着,占了三分之二的床,呼吸有些沉,带着鼻音,约莫是鼻子堵着了,她唇微微伸开,往外吐着浊热的气味。
走廊上的风刮得狠,温度仿佛突然降落,她刚才因为搬东西出了身汗,在楼下淋了点雨,棉t恤潮湿地粘在身上,被风一吹人就打了个激凌。
恍忽间,他半睡半醒,认识并没完整进入梦境,还保存着一丝警悟,是以异响传来时,他立即就睁了眼。
“别靠过来,你明天该沐浴了!一股味儿!”他嫌弃地挡开她的手。
无情的女人!贰内心恨着,手却已扯开斗柜,取出被她洗过的旧毛巾。
每次都只要长久的沉默,她就规复如初,对他的态度始终没窜改。
秦扬风回身抬脚,门“咣当”一声关上。他将手里的东西重重搁到桌面上,听着床边她粘乎乎的吸鼻子声,不知哪来的肝火又窜起来。
灯火暗淡,他又怔怔看了她一会,轻叹口气,取过毛巾,在她脑后的发上悄悄搓着。
“把头发和身上擦干了再和我说话。”秦扬风冷冷的声音带着点嫌弃,“你别感冒,我不想听你吸鼻涕的声音,黏糊糊的恶心。”
秦扬风盯着她纤细的手臂两秒,径直往楼上走去。
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回身,和她一样将身材弯成虾,胸口贴着她的背,将她抱到怀里。
他没动,木头似的任她肆意妄为着。
“啊――”尖叫声响起,惊醒了整幢楼的人。
“如果说他们中间真有肖建良的人,的确沈束的怀疑是最大的。他因肖童的死遭到的影响最深,想要洗刷委曲的*也必定很强。但是就凭你的猜想,证明不了他的身份,万一打草惊蛇……”她话说一半,被飞来的毛巾盖了头。
“你心可真大,哪天如果被人阴了,可别哭。”
秦扬风站她身边点灯,和她挨得近,垂下的手时不时掠过她的手臂。
苏黎歌迷含混糊睡着,感觉周身暖融融的格外舒畅。身边像有个暖和的抱枕,她翻个身,把被子挣开,一手一脚攀挂到了“抱枕”上,人往那边挤去,脸往那暖热有弹性的“抱枕”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