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记忆[第2页/共2页]
她不肯意服软低头,却又在乎他的身材,便这么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不让他出门。
苏黎歌不晓得他甚么时候起来的,按这男人的尿性,大抵昨晚……彻夜未眠。
她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去,将他领口里的红疹一览无余。红疹成片伸展,一颗颗浮得有指腹那么大,靠近领口处所的疹子已被挠破,上面是破皮后的更深的红色,看得她心钝钝地酸疼。
秦扬风靠墙坐着,墙壁冰冷的温度让他背上火灼般的刺痒舒畅一些,他深吸口气,在她的叫喊声里回神,头重重一垂,搁到了她肩上。
他又叫了她几声,她还是不睬,耳边传来她绵长均匀的鼻息,也不知睡着没有。借着月色,他稍昂首,看到她脸上的倦意,也就闭了嘴不再吵她。
她怔住。
黑暗里,秦扬风定定看着她。
颠末几天的折腾,他的衬衫已经发皱,背上不知在那里蹭了污渍,灰朴朴的一大片,后颈的领口也被他拉松,本来笔挺的深黑长裤裤脚挽起,露了一截脚踝在氛围里。
初醒时迷蒙的视野垂垂清楚,入眼的第一幕,就是秦扬风在窗前就着斜入的阳光看质料的背影,像四年前的很多个凌晨,他总在她入眠以后偷偷起床,在房间露台前的沙发里看文件到天明。
痛斥声和后颈处传来的力量让秦扬风吓了一跳,他猛地回身,苏黎歌正扯着他后颈领口,被他的行动带得身材歪去,整小我从床上摔下。
苏黎歌身材绷紧生硬,抓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他唇间轻吐的热气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汗毛根根竖起,下认识就想将他推开离远。
房间小,床与斗柜间的间隔更小,她伸手就能够到他后颈的领口。
心脏的位置。
“秦扬风!把衣服脱了!”
第三天的时候,他生了场病,半夜高烧不退,她默不出声地守了他一夜。
苏黎歌不想再对牛操琴,靠着墙闭了眼。
“别担忧,我真没事。”
“如许你好点没?”她问他。
隔日他烧还是没退,却要早早赶飞机去另一个都会谈买卖。
灵敏地发觉到她冷去的态度,秦扬风不安地叫了叫她。
苏黎歌发明本身已经侧躺在床上,薄被盖着腰腹,被角掖进她腰下,将她裹得健壮。
他点头,发丝挠着她的脖子与肩膀,让她发痒。
“你松开手。”她停了挣扎,声音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