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该死[第1页/共2页]
“殿下息怒,本来派往钺山的粮草都已筹办安妥,但未曾想雍州蝗灾严峻,雍州百姓饿死无数,乃至到了卖子求粮的境地。
晏明珠往前一步,腔调和气:“劳烦通报一声,勇义侯府晏明珠,有急事求见定北王殿下。”
祁玦的胸腔收回一声降落的嗤笑,“本王赴钺山御敌,深切敌军要地,却久久不见粮草援助,整整旬日,我北疆将士不是为国捐躯,倒是丧命于没粮食可吃,最后只能斩杀战马充饥,何其悲惨好笑。
流香上前扣门,很快就有门房开了一道门缝,探出颗脑袋,“来者何人?”
晏明珠把玉镯塞还给元老夫人,“外祖母,银子的事情我会想体例,入夜之前我会赶返来。”
门口的两座雄狮,一趴一站,尽显一派威武。
郭尚书一句雍州事急从权,但倘若西越攻破南疆,直入大昭国土,届时死的又岂是一个州县的百姓?郭尚书籍末倒置的本领,当真是高!”
实在哪儿是甚么雍州事急,再急能急得上军事?
流香跟着晏明珠一块儿出来,小声扣问:“女人,我们现在要去药铺买药吗?”
祁玦兵戈如神又能如何样?他始终是个凡人,如果没有粮食充饥,将士们没力量兵戈,最后只能节节败退!
“我们殿下并不在府中,女人求见殿下,可有拜帖?如果没有拜帖,就请速速分开。”
毕竟侯府现在的景况,连耗子见了都要绕道走,恐怕沾上一身腥,更何况还是天家皇子,之前祁玦将勇义侯他们的尸首带回,又派了侍戍卫送,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郭尚书内心格登一下,他比谁都清楚,祁玦是为了粮草一事来发兵问罪的。
只不过是郭尚书奉太子之命,用心将本该派往钺山的粮草调到了雍州,就是想来个借刀杀人。
像晏明珠如许,想求见祁玦的不计其数,门房天然不会随便放人出去。
特别是元老夫人,面庞蕉萃干枯,不过是强撑着不肯倒下,因为她现在是家中顶梁柱,如果她倒下了,全部元家便完整乱了。
飞云立马应下,提声道:“改道,去郭府!”
门房听到晏明珠自称是勇义侯府的人,脸上倒没有外头那些人的嫌弃与避之不及,而是高低打量了她一下。
仆人仓促跑过来,“主君,定……定北王殿下来了!人已经到前院,小的们拦不住!”
最好,是能让祁玦死在钺山,再也没有机遇返来!
自家女人说的话,流香坚信不疑,坐在矮一截的台阶上一起等。
流香为晏明珠委曲,“女人,定北王殿下是不是不肯定见我们呀?”
门房只说了句“请便”,然后啪的声就关上了大门。
郭尚书睁大了眼睛,至死都不敢信赖,祁玦竟然敢杀他,并且还是在他的府邸,一剑致命!
元老夫人将晏明珠带到书房,把腕上仅剩的一个玉镯脱下来,塞到晏明珠的手里,叮咛:“珠珠,万事谨慎。”
这是元老夫人的陪嫁玉镯,是她的母亲传下来的,对于元老夫人的意义分歧平常,若不是侯府被围封,还查封了统统的金银珠宝,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拿出最后的一点积储。
但太子哪儿能想到,祁玦不但没死,反而是打了一场标致的败仗,斩杀西越主帅头颅,没了统帅的西越军像过街老鼠一样,送了乞降书,灰溜溜地滚归去了。
仆人前脚刚走,一道矗立如松,高大硕长的身形踏进了圆形拱门。
“微臣……微臣万死……”
固然祁玦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无端地让郭尚书心虚的额头直冒盗汗。
郭尚书的话还没说完,却听祁玦嘲笑一声,“你是该死。”
郭尚书跪在地上,身材抖得像筛子,豆大的汗珠不竭砸在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