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建木永眠[第2页/共5页]
“当然是彻夜。”兰臻俄然笑出声来,用襟曲解她的话,“还是你感觉本王表情骤变,担忧我会言而无信?你若不信我,能够当即脱手,神族嫡女骨肉在身,你要我死,轻易得很。”
在汐夷,大家皆知帝君面貌俊美,却无人晓得那些仙颜如画的男人如安在光阴中被公主们踩在脚下,血肉损毁,最后成为无知无觉只会服从而从的傀儡。
兰臻一起走,躲开热烈喧哗的大红灯笼,他曾经无数次易容成女子模样呈现在汐夷百姓中。只带着青峰一人,在人群嬉闹中感受人间的繁华,当时候他和青峰就像浅显恋人普通,没有人晓得他们的实在身份,他看着酒坊的小厮因为青峰顺手抛出的散碎银两而喝彩雀跃,也看着醉酒的壮汉垂涎他的仙颜而被青峰打得鼻青脸肿,更多的时候他们靠在一起看一夜又一夜的烟花,只要天涯另有一线烟花的光影在,他们就不会回宫。
“贪酒醉死,与沾酒之人何干?他们爱谁,谁就必须爱上他们?谁家的事理?”
“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兰臻放动手,“疼,也想占有,皇族的恶劣向来如此,得不到的就算是毁掉,也不能眼睁睁看下落入别人手中。皇权被视为尘凡顶峰,世家的存在永久都是威胁。天赋君权,固然天子一词只是古语,传播至今已经没有多少人提及,但是骨子里却向来都没有窜改过。被压抑,被轻视,皇族子嗣最讨厌的两种感受,你太轻易激起仇视。”
“神族圣女循环来去,无外乎都是为了报分食之仇。”兰臻悄悄点头,“自古以来无一例外,你也不会是阿谁例外。本日不杀,来日还是要杀,归正总会有死的一日,不是吗?”
凌紫沁淡然开口,“兰太子长我几岁,莫非就能将情字说清楚?”
“你现在否定当时热切寻求玉王,是因为感觉丢脸吗?”兰臻俄然低声,半是打趣半是歹意的说道,“没爱过,却为他痛不欲生到他杀?自相冲突。”
最后,他成了太子,在数名太子暴病身亡以后,忍耐了难以设想的痛苦活了下来。
如世人一样,放低身材,以俯视的姿势了望云陌玉王,因为他身上遥不成及的完美。
莫少白,完善的恰是如此。从未被人踩在脚下的云陌玉王,是禁不刮风雨的娇花。
他小的时候曾经被皇兄领着见过一次,皇兄的容颜早已忘怀,但是滔天的恨意却被幼时的他深切的记得。那位皇兄由始至终没有受封过太子,再厥后就从宫中消逝,他没问过皇兄的去处,皇嗣如同宫人一样来来去去本就没甚么希奇。
因为空虚而狂欢,哪怕狂欢以后的拂晓将要迎来的是更加空虚的震颤。
在莫少白落空这些以后,兰臻终究找回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的优胜感,因而妒忌刹时变成压抑不住的想要摧辱他的动机。看着风狷介洁的云陌玉王的身材在秘药的腐蚀下变得敏感,看他受不住的伏床低吼,这统统都比不上最后高高在上的对他说出那句不会出兵的毁约来得更让兰臻喝彩雀跃。将可望不成攀的人踩在脚下的快感,莫少白眼中的如夜空烟花消逝般的绝望,激起兰臻心中无穷的优胜。
恨却也从那一刻开端疯长,他恨透了莫少白躺在床榻上满身青紫交集半死不活的模样,他觉得他看中的猎物,再如何受尽折磨也不该如此等闲认输。只要莫少白当夜再说一句话,哪怕是破口痛骂,他就会回身和顺相对,完成他的誓词。他等了好久,比及掌心和内心的温度都变得冰冷,也没有比及莫少白的幡然觉悟。云陌玉王就像一具被人玩坏了的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等死,比起当年的他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