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早已注定到老（4）[第2页/共2页]

“嗯。”静书悄悄靠在奶奶怀里湿了眼角，就像10年前刚到程家的时候一样，感受着奶奶给她的亲情暖和。

“静书啊，你之前，有过一个孩子没留住吧？”

静书再也止不住地哭出声来，“不会的，奶奶，他们不会怪您，静书也不怪您……静书也有错。小云哥哥现在对我很好，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您……您不是还要抱重孙的吗？您留下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不要丢下我们……”

奶奶脸上倦意已深，笑了笑。“我们程家对你有愧啊，希瞥见到你爸爸妈妈，他们不会怪我！”

“好，我去给您买，您先歇息一下，我很快就返来。”

但是当她走出病房关上房门的时候，俄然认识到这是奶奶出院以来最复苏也最不平常的一天，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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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来接我了，来了好几次，我都说还要再等等，再等等……还要再见小云一面才气走。另有我的儿子、媳妇，都在等着我去跟他们团聚。我也想他们，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放心不下……”

就在他要达到的那一天凌晨，奶奶像有感到似的早早就醒了。

奶奶笑了，攥着静书的手，俄然又像想起甚么似的，问道：“戒指呢？如何没戴着？”

“今后奶奶能够没法做给你吃了……”她晓得这一刻的腐败意味着甚么。

这一天还是来了。

“静书晓得……”她拉着奶奶的手，恐怕一松开，奶奶就会拜别了。

静书喂她吃下了大半碗面，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和不舍，这或许是奶奶最后一次吃黄鱼面了。

程奶奶微微伸脱手，仿佛抓住了跟她相濡以沫几十年的那小我。她的面前是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他们牵手一起走过的大街冷巷，拍过的吵嘴照片，另有最繁华的路段上那家老电影院里最新上映的吵嘴电影，他第一次送她的留声机和黑胶唱片……影象的片段连成一幅人生的画卷，现在她终究走到绝顶点上最后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