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牢笼与鱼[第1页/共2页]

他苦笑了一声，似是认同了我说的话，“我除了恼，又能如何？这运气，向来不受我掌控，大家都恋慕皇家之人高高在上，我却更喜好这湖里的鱼儿，自在安闲。”

站在新月塘中间，我随便找了块石头靠在上面闭目养神，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那些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多想无益，池边风凉的秋风可比暗潮澎湃的宴会场上让人安闲多了。

我咬着唇，不知如何感觉眼眶湿湿的，许是湖边风大，迷了眼。

“莫非不是吗？你只是恼本身罢了………恼本身的身份，恼本身出世就必定好的人生。”我怔怔的望着他，这些话，仿佛不止说给他听，也是奉告本身，

“……”

我蹙着眉，感觉面前的五皇子实在太变态，见他如此我也不在安慰，进步了几分音量指着那汪湖水道：“五皇子，那奴婢问您，你可情愿做这湖中的鱼儿？”

“坐拥天下的君王，自在萧洒的王爷，五皇子感觉哪个更安闲？”

“方才二哥不也是这么耍你的么？你倒是好骗。”

我屈下腰就要施礼，又听到他懒懒的说，“这里就我们两人，施礼就免了。”

我听着他的话，看着面前没有甚么神采的面孔，脑袋内里嗡的一声，双膝一曲，砰的跪了下去，“五……五皇子，是奴婢讲错。”

“动不动就跪，也不怕膝盖疼。”俄然阿谁以下午在乾钦殿外，魔音普通玩味的声音从耳边划过，不知怎的，我俄然松了一口气。

五皇子朝我一笑，“没甚么，早些归去吧。”他说完回身往回走，走出不远却又转过甚，“你叫甚么。”

“对于湖中的鱼儿来讲，这湖便是它们的皇宫，这湖面便是它们的桎梏，它们生下来要么被人食用，要么投入这湖中供人抚玩，五皇子还感觉本身不如这鱼儿安闲吗？”

“……”

五皇子低头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随即他苦笑着摇了点头，低声喃喃，“感谢。”

他转头看着我，双眸在黑暗里仿佛模糊发光。

本身如何俄然就这么失了分寸，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来应当是盗汗满头，但被这夜晚的秋风一吹，只感觉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浑身凉飕飕。

他伸手就要替我拭泪，我退了几步，“奴婢没哭，是风眯了眼。”我红着眼，晓得他不会指责我，也略略大胆起来，“拿这事逗奴婢很好玩吗？”

太子倒是随和，也会与我这等宫女打趣，只是那打趣让我心惊胆颤，我深吸口气，不过五皇子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幸。

“即使身为皇子不如平常百姓般萧洒，但平常百姓又岂是个个都能衣食无忧，又有几人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并不是没有挑选的余地，是你不想选，太子何尝又有的选，他只怕有更多的无法。”

“陪我说会话。”

我像是做贼被抓到，不由有些心虚，身后倚着石头，无路可退，眼角撇到他受伤的手，只得缓慢的说：“五皇子，你的手受伤了，不如让奴婢为你包扎吧！”

他也没有再开口，两人便这么面劈面，沉默的站着，偶尔有树叶的簌簌声响起，也有水池里的鱼儿透出水面，悄悄的拨水声。

“甚么？”我忙顾着擦眼泪，忽地仿佛闻声他仿佛说了甚么。

两人的视野订交，这一刹时氛围好似凝固了起来，他有些奇特盯着我往前走了一步。

他手一松，很天然的走到我身边，靠着身后的石头，湖里波纹阵阵，他垂着眼，好似是自言自语轻声道：“我母妃早逝，我自藐视人眼色，事事身不由己，现在，却连想与哪个女子结婚，也由不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