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试读[第1页/共2页]
可眼下被欺侮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令她们家破人亡的昏君——骊帝之女。
“不愧是前朝皇后的女儿,公然花容月貌!”一人眼睛发直道。
“苧玉公主,请吧!”狱卒将她重重推动了栅栏里。
她好不轻易逃出冷宫,却赶上了烧杀掳掠的叛军,他们砍下她的头颅取乐,将她扔在泥泞里,任由马匹踩踏。
换做平时,军妓营中的众女子定会心有戚戚然。
另一人听得一团邪火直往上窜,也色眯眯地凑上前。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勉强裹紧薄弱的衣裳,只感觉这统统如恶梦普通。
许卿卿茫然点头。
那人顿时惨叫连天——本就不是甚么威武之人,不然怎会被派来看管这小小的军妓营?
袁夫人将她领到袁府,亲手喂了她一盅热气腾腾的乌鸡汤。
许卿卿瑟瑟颤栗地伸直起家子,只觉头痛欲裂,眼皮沉沉,好似灌了铅。
“小贱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气急废弛,拔出腰间的大刀就朝许卿卿的脑袋砍来。
低头一看,身上陈旧的衣裳公然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华贵非常的烟罗裙。
她吃痛,却不敢挣扎,恐怕惹怒了面前这冰山般的人,四目相对,那惶恐几近要溢出眼眶。
泓亲王府,白雪皑皑的天井中鹄立着一个偌大的金丝笼,笼中昏睡着一名女子。
这世上,只要死人和哑巴是不会说话的……
许卿卿哪是他们的敌手,死力挣扎,却始终转动不得,薄薄的罗裙很快就被扯破了一道口儿,暴露里头光滑如水的肌肤。
只要许卿卿在乎。
男人盯着她,声音还是毫无温度可言:“说,玉玺安在?”
那泓亲王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怎能仅凭袁夫人一人之言就鉴定她是苧玉公主,还要拿她犒赏全军?
一袭碧色烟罗裙将她的躯体勾画得曼妙有致,可惜压根不敷以御寒。
大刀呈褐红色,披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也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
……
那是她的娘亲,是甘心吃糠咽菜、忍气吞声,也毫不让她受一丁点委曲的娘亲!
许卿卿浑身一震。
泓亲王冷冷嗤笑,仿佛已不筹算持续华侈时候:“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甘心被犒赏全军,那本王就如你所愿。”
她该如此奉告他,本身底子不是苧玉公主,而是被打入冷宫的徐妃之女……
早在两年之前,她就已是哑巴一个。
她打了个寒噤,被生生冻醒过来。
可惜泓亲王并无怜香惜玉之意,万分不耐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休要装聋作哑!”
两个狱卒力量极大,一人按住许卿卿,另一人开端撕扯她的衣裳。
父皇共有后代数十人,就属她出身最寒微,她又怎会晓得那传国玉玺的下落?
这些大多是朝廷要犯的妻女,本来被关押在都城的监狱里,曜王率叛军篡位即位后,将她们赐给了部下的将士,以慰军心。
而他的声音竟比眸光还要冰冷:“开门,拖出来。”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他问。
北风一刮,寒意深可入骨。
男人仿佛早已推测她会点头,语气愈发凛冽:“许苧玉,交出玉玺,本王能够饶你一命,若负隅顽抗,犒赏全军便是你的了局!”
二人并不知,徐妃在冷宫待了十余年,面貌早已不比当初。
许卿卿悚然一惊,连连今后躲。
脚步逼近,许卿卿却无半点躲闪之力,被抓停止臂,重重掼在了外头的雪地里。
这一口深可及骨,和着血、带着肉。
她憋了一腔的泪,肉痛得没法喘气,死命咬向那撕扯衣裳之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