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病逝[第3页/共6页]

“那孔钰珂说，要留下来典当私塾中的桌椅板凳，以是并未同喻世墨一起离京。”杜青解释。

去私塾的暗卫，不一会儿就返来了，说并未在那边找到孔钰珂的踪迹。

本身好歹也为他铺过纸、研过墨，还在温泉池子旁服侍过他，给他递过换洗衣裳……

难怪孔钰珂能轻而易举带走老太太，本来另有虎伥。

可现在，哪怕在他怀中，她身子还是微微发颤，仿佛一只断了线的鹞子。

“那……那是她寿命已尽，与我有何干系？”孔钰珂还是嘴硬。

那牧老夫人非常慈爱，常日里待她与王妃娘娘皆是极好，她当然也担忧老太太有甚么三长两短。

她本来气味奄奄，现在倒是目光灼灼。

被戳穿的秦雨缨不由语塞。

秦雨缨重重点头：“当然，即便雪狐之血不管用，也另有那上册医书，可用封页上的龙砂梅为您治病。”

并且，还是从正门走的，这便是说，孔钰珂并不惊骇被人瞧清面庞。

说完，弥补了一句：“那下册医书，还是回京途中，您亲身交到我手中的。”

泪还未滴落，就已渗进了纵横交叉的皱纹里……

“想到甚么？”秦雨缨模糊发觉了一丝古怪。

这一返来，就大病了一场，高烧了整整一夜。

经他这么一安抚，秦雨缨才略微放心。

“孔钰珂这几日都做了些甚么事？”她问杜青。

此时正值拂晓，天气微亮。

“也就两三日吧，那夏荷不是从辽城过来的，而是牧夫人到都城以后买下的，看上去老诚恳实，哪晓得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赶她走的那天，还从她行囊中搜出了好几个玉镯子呢！那些镯子都是牧夫人打扮台中的，一个个精贵得很，若非牧夫人发了善心，她此时早就被关在牢中了……”小厮答。

北风卷起几张燃着的纸钱，在空中飘飘零荡，眼看就要落在牧老夫人斑白的头发上……

人是她带到那墓碑前的，她先前听夏荷说，牧老太太对女儿过世的事并不知情，牧家上高低下皆谨慎翼翼地瞒着这一动静……

只是，她不成能将这些奉告外祖母。

呃……

一只手悄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握住了她削瘦的肩。

这房中此时并无旁人，陆泓琛亲身回府了，秦瀚森则在厨房手忙脚乱地批示下人煎药，常氏或许正在端药来的路上……

难怪那刻在木桩上的，是消逝已久的南疆部族笔墨。

秦雨缨心下已是了然，此人定是孔钰珂无疑。

故而她多多极少算是占了一些便宜……

“雪狐？”牧老夫人有些惊奇，“人间竟真有那种东西？”

看着她苍茫的眸子，他将她抱得更紧：“雨缨，是本王的错。如果本王再快些，没在路上迟误这么多时候，或许就……”

“秦雨缨，冤有头债有主，牧老夫人是病逝的，你可不能拿我开刀！”她理直气壮道。

“缨儿，外祖母就这点遗言，你可愿承诺？”牧老夫人抬起眼皮，慎重地问。

而与她最靠近的，除了常氏，就只要外祖母了。

倒不是因为二人长相过分出众，而是那孔钰珂与秦雨缨非常相像，很多人将她认作了七王妃，故而一起留下了很多线索。

当时，外祖母将她认作了女儿牧雨秋，要她将此书好生保管。

孔钰珂被打得半边脸发麻，面对近在天涯的秦雨缨，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

他口中的牧夫人，天然就是常氏了。

秦雨缨双手微微发凉：“外祖母，你……”

她心知这件事千万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秦雨缨岂不是更不会放过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