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好笑,反倒有些可悲[第2页/共3页]
她曾问过常氏,常氏称牧家并未派人打扫过旧宅,故而此人该当不是牧府的下人,从春秋来看,说不定是外祖母那一辈的亲戚……
围观的世人哄然笑开了,唯有赵氏气得神采一阵青一阵白。
她早就听闻秦可柔性子刁蛮,大蜜斯脾气实足,故而结婚之前特地叮咛过自家儿子,须得好好给这新媳妇一个上马威,免得这新媳妇此后上房揭瓦,将徐家后院闹得鸡犬不宁……
自打那日她让碧云给徐子诚送信,叫徐子诚去七王府同秦雨缨“私会”后,碧云就不知所踪。
铜点翠的一支,是秦雨缨与七王爷结婚当日,头上所戴的。
秦雨缨带着丫环,门走了出来。
“你……”秦可柔愤恨至极。
一想到这,赵氏就憋屈得慌。
经此一推,徐子诚不怒反笑,眯着眼睛打量她:“雨缨,我的细雨缨,你性子如何还是这般倔啊?”
“我说亲家母,你还是安放心心喝喜酒去吧,这小两口的事,你就别管了。”徐夫人不咸不淡道。
“你……你如何来了?”
一旁的赵氏,已是气得直瞪眼了。
转眼就到了秦可柔与徐子诚的婚期,原觉得徐秦两家对此事定是极其看重,哪晓得婚宴倒是冷僻得很,受邀的来宾竟只要戋戋数十人。
一听杖责两个字,赵氏整小我就蔫了,哪敢再与徐家回嘴?
说着,扬手重重扇了好几巴掌,边扇边道:“不清算你一顿,你还真把本身当祖宗了?老子叫你张狂,叫你张狂……”
归副本身的女儿嫁入徐家,是做正妻的,又不是作妾。
“小美人,来让我亲亲……”徐子诚色眯眯地笑着,又扑将过来。
一个酒气冲天的人踉踉跄跄走来,那不是别人,恰是喝得醉醺醺的徐子诚。
秦可柔心底出现一股说不出的讨厌,不假思考地回身躲开。
“我与七王爷的婚事,是你们母女二人‘一手促进’,现在秦可柔大婚,我不奉上几份贺礼如何行?”秦雨缨语气平平。
赵氏银牙紧咬,一腔肝火宣泄不得。
若按着赵氏先前的性子,现在早已在门前撒泼讥笑,伏地大哭了,可现在即便是哭也无人会理睬她,先前对她视如珍宝的秦洪海,现在早已将她弃若敝履,只恨不得从未纳过她这个妾室。
待那徐老爷、徐夫人百年以后,她的乖女儿便是当之无愧的当家主母,徐家的统统家业,最后还不是由她的外孙、外孙女来担当……
里头并无猜想中的那些蛇虫鼠蚁,只悄悄躺着两支珠钗,细心一瞧,非常眼熟。
此时钗子上沾满了黑乎乎的东西,黑中流露着些许红,那仿佛……是血痂子。
那些个稍有身份的名媛贵女,一见她就恨不得要绕开三里路,就连女儿的大喜之日,都有人嫌她站在门前碍眼。
赵氏听得将近吐血,若早知七王爷如此长命,活到现在也没病发身亡,且还让皇上、太后一并下旨,打消了那所谓的殉葬,她哪会让秦雨缨这个外人白白占如此大的便宜?
秦可柔天然哭着闹着地要悔婚,可徐家哪是茹素的,说这婚事乃是太后娘娘做主,若敢悔婚,便是有违太后娘娘懿旨,轻则杖责,重则抄家。
只不过听那哭喊声,未免也太惨了些,啧啧,只怕已被打得没小我样了。
那,那是……碧云的珠钗?
钗子也是铜的,上面并无血痂。
一身喜服的秦可柔顶着红盖头,瞧不见脸上的神情,就这么被喜婆扶着,与徐子诚拜完了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