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险落崖林迷情生(1)[第1页/共3页]
半晌工夫,二人已退至断岩边。此时,他脚下的碎石正被靴底踩踏得哗哗而落。微微侧头,他瞥了眼下方。这断岩并不太高,且下刚恰是一脉水势非常湍急的河道。
待池宋赶到时,身后亦是追着一群黑衣死士。连彦缓慢扫了眼身后的黑影,将清浅推送至不远处的草丛中。
他又一次救了她。
微怔半晌,清浅忙将手从他手臂移至腰间,并且紧了紧。顷刻,男人的手臂便揽上了她的肩头,用力一收。
天子。
待死士停手稍作和缓之际,周遭亦是温馨至极。在这幽靡苦楚的夜里,也只要那窸窣萧索的枝叶轻摆之音断续传来。
清浅压住心中惊骇,死死盯着火线几人。
抛开统统而言,现在他们是存亡与共的盟友。以是,她不能看着他死。哪怕现在危急重重,哪怕她现在明显能够满身而退,也做不到薄情寡义,抛开受伤的他不顾。
此次来到月陵府,因为各种启事,他们并未在堆栈投宿,而是住进了连澈位于月陵的别院。
死士首级一声嘲笑,将他打量了一番,道:“真是难缠。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
当初他们出宫,是以监察水利为主,可若只是如此,他又何需求去查那知州的事?莫非那以后还隐着更深的东西,或许很凶恶?
悄悄蜷在深长的草丛里,清浅的目光超出草尖,投向了正与死士胶葛的几抹身影。此时,连澈身边的死士为数最多。其他的,应是管束连彦与池宋的人,看来这群人的目标很明白。
屏了气味,她强压住心中的惊骇,扒开深长厚密的草丛,大抵肯定了黑衣死士地点的方位。
悄悄躺在床榻上,清浅却如何都睡不着。闷闷呼了口气,她直直地盯着床顶,心中犹自思虑着。连澈仿佛是在暗中调查甚么,那日在知州府产生的统统,并不平常。
眼梢悄悄一挑,连澈缓慢将四周环顾了一番。此处三面皆是山林,却有一处缺隙与劈面隔了有五六丈的间隔。
入夜。
眉间微皱,连澈快速将剑锋一压,反手将男人的长剑挥了开去,可剑身扬起的刹时,多少鲜红飞溅而出,染上了他的雪衣。
深海般幽沉无边的天幕下,便有一抹飘飞的乌黑胶葛着淡粉,在夜色中缓缓划过。
阿谁衣袂飘飘的雪袍男人,固执长剑,气势如虹。他单独立于五名黑衣死士之前,微微起伏的胸膛已然显出体力透支之相。
清浅目光怯怯地看向身边面色冷沉的男人,只觉腰间的手臂将本身勒得生疼。在她微挣时,连彦已护着她冲出了房间。
眸光缓慢划过世人,连澈眼中闪过警悟之色。
黑衣死士心知不妙,便敏捷挑了长剑朝二人袭来。
翌日,连澈等人亲身去了一趟知州府。在这男人道出风夕身上的标记与杨一泽那日掉落的挂件上图案不异时,他终是承认本身掳获人丁且私开铁矿,并将之发卖于别国的罪过。同时在他府上,连澈亦发明了另一样牵涉到其他事件的首要证据。
肃冷的月色下,他最勇猛的一批暗卫已全数毙命。现在,残剩的五名黑衣死士已挥剑缠上了他。只是一番打斗下来,死士却未曾近他分毫。
电光石火间,清浅将攥于掌心的粉盒用力朝他们掷了出去。
蓦地间,又是一阵兵刃相抵的声响传来。连彦同池宋亦从房内退了出来,而与他们缠斗的,也是一批黑衣死士。
这断岩四壁尽是嶙峋怪石,下方翻滚荡漾的河水撞上巨石,飞溅出水花,裹着淡淡的咸腥气味。
几轮比武过后,三人垂垂被死士分分开来。视野火线的那片开阔之地上,现在只剩了那抹雪色身影,而他身边的暗卫正一个个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