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借钱的是大爷[第2页/共3页]
南渡侨族,除非家世太低的,裴该全都予以访问;江东豪族同然,但标准线还得更高一截。裴该心中苦笑,我本非高傲之人也,但寄魂此世,就被逼着必须摆出傲岸的姿势、贵族的臭脸来,不然若被当作地主阶层的异类,必定大家喊打,大业终难成绩啊……
比及粮食攒得差未几了,那就该去募兵啦。但是兵从何来呢?祖逖倒是给指了一条明路。
祖逖听到这里,不由冲动地一把抓住了裴该的手,双目炯炯,扬声道:“我自当与卿同心一意,共赴江北,奋厉长驱,冲冒矢石,以抒国难,进讨邦贼――岂能轻易江东,为小儿辈做流派私计?!”
裴该忙道:“何劳奉送?不过正欲向贵家商借一二,以度荒年耳。”
裴该说:“去岁年荒,我料秋收前必生饥荒,即南塘多富人,也一定有多少存粮。如介弟此前去南塘行劫,便止得衣衫、珠宝,而不得粮米,想来再去也无好处,徒损贵家之名。然我知那边有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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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伐的赋税从何而来的题目,裴该和祖逖都熟谙到向司马睿和琅琊王氏求恳是必定得不到的,或者杯水车薪,必须得靠本身筹措。那么该如何筹措呢?祖逖又筹算让部曲去“南塘一出”,却被裴该拦住了。
纪友拱一拱手:“我家倒还薄有资产……”裴该心说甚么“薄有资产”,前些天你在覆舟山上的口气可比这要大很多啦――“能够相赠。”
两人就此才终究进入正式话题,几次还价还价,终究商定,纪氏借给裴该陈米八千斛、钱五千,商定分五年了偿,不收利钱。作为酬谢,裴该让出东海王府中两个七八品小吏的名额来,由纪氏后辈充当。
纪友不由放下筷子,慨叹道:“不想裴兄竟如此贫寒,莫非王公茂弘等便不肯帮助些么?”
比及把纪友送走,裴该不由撇嘴嘲笑一声,自言自语隧道:“特么的一借就近万斛,比我田里一年的租税都未见得少喽,这群可爱的封建地主阶层!”
纪友不是就吹过牛么――“即这一城之人尽皆饿死,我家也是不愁吃的。”我就去问他要吧。
裴该宿世,一样一日三餐,偶尔4、五餐,此世裴家家声松散,则只准三餐。他在胡营中跟着那群大老粗一日两餐,就吃得很辛苦了,既到江东,如何还肯两餐呢?如此造作,不过演戏罢了。
当然啦,祖士稚的年事,以及寿命,是一个很大的题目――以是才更拖不得啊!
裴该这趟从祖逖家返来以后,连续数日都呆在府中,等人上门。虽说因为此前的闭门谢客,很多人碰了一鼻子灰,不成能再来了,但真正的故意人,但愿能够藉着裴该的名誉,从而搭上东海王太妃裴氏这条线,从“北伧”手中掠取更多权力者,必定还是会对峙不懈的。
纪友是以学玄为名登门拜访的,以是固然听得很辛苦,裴该不说下课,他也不好提出早退,就这么着一挨挨到了夕食时候,裴该叮咛厨下筹办炊事。纪友有点儿含混啊,你们北伧莫非还是一日两餐么,竟然如此的后进?!
实在裴该这番话,是直接套用了一千年后一名大词人的作品,那就是南宋规复派魁首陈亮陈同甫。陈亮惯以政论入词,以是他的《念奴娇・登多景楼》就操纵词为手腕,直接辩驳朝中那些主和派臣僚,以为长江通途只能用来戍守的谈吐。裴该宿世就非常喜好这篇作品,原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