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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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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千金马骨[第2页/共4页]

“此亦无法之举……”王赞忍不住就开端大吐苦水。据他说苟晞自从青州一败,几近一蹶不振,退兵仓垣,都筹算要向司马越服软认输了,谁想他主张还没拿定,却传来了司马越薨逝的动静。苟晞当即大宴三日,以为本身是有上天庇佑的,因而遣使洛阳,劝说天子迁都仓垣,他好挟天子以令诸侯,重振声望——为此还特地派处置中郎刘会率船数十艘、宿卫五百人和粮食一千斛去接天子。谁想到希冀落了空,天子不肯来,河南尹潘韬跟苟晞有仇,干脆把刘会连兵带船也全都给扣下了。

当支屈六把王赞绳捆索绑押送到石勒面前来的时候,石勒还在刚攻破的南城大门口,没能进城呢。裴该位于石勒身后,定睛一瞧,只见这位王正长的形貌极其狼狈:甲胄已被剥去,光穿戴一套红色的衷衣,多处感染着血污;靴子掉了一只,布袜上沾满了湿泥;发髻狼藉,面色灰败,额角上另有一块青肿……

午后开端了第三次猛攻,守兵较着加强了防护力度,再无一名攻城方士卒能够幸运攀上城头,而用来撞击城门的巨木中间也堆满了累累的尸身。裴该忍不住问张宾:“似这般景象,可知守方伤亡如何么?”张宾随口答复道:“两日之战,也总有二三百的伤亡吧,但恐怕死者、重伤者,该当较我为少。”裴该苦笑着问道:“城中近万人,似这般毁伤,要几日才得杀尽?若等苟道将率军来救……”

传闻是羯人,石勒不由“啧”了一声,他偷眼瞟瞟裴该——裴该面无神采——因而叮咛说:“拖下去,抽二十鞭子,以儆效尤!”

王赞感喟道:“既为所俘,全由将军处断……然赞实无经世之才,只恐难食将军俸禄……”口气挺软,但还是不肯意投降。

石勒一挑眉毛:“罪不成恕,命却可饶——正长可肯归服于我么?”

“苟道将使汝设防阳夏,间隔许昌不过三日路程,莫非便没有想到我会来攻打么?”

石勒也不上马,只是略略俯身,笑着问王赞道:“正长,昨日我遣使劝卿降顺,何故不肯展读手札,便直接折断了呢?”王赞低头沮丧地答复道:“老是愚氓不识将军虎威,自发得能够安守阳夏,过分傲慢了……将军恕罪。”

王赞眯眯眼睛,高低打量一番裴该,犹踌躇豫地说:“请恕眼拙,这位是……”裴该拱手道:“仆是裴该,先父在时,王君曾经拜访,有过一面之缘,还记得否?不过当时该尚在冲龄,形貌天然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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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从凌晨便开端了打击,到中午前,蘷安前后建议两次冲锋,第二次已经有士卒攀上了城头,但很快就被守兵砍翻,把尸身投掷了下来。按照汇总、禀报,光南城这一侧,一上午就死伤了三百余人,但虁安亲率胡骑,张弓搭箭,在阵后督战,使得攻城的兵卒后无退路,被迫大家奋勇,对守兵也形成了相称数量的杀伤。

石勒一摆手:“正长请坐。”王赞这才把屁股落在后脚根上。

张宾就马背上朝石勒一拱手:“恭喜明公。”随即转过甚来问裴该:“裴郎可知桃将军因何能破东城么?”裴该本来只觉得桃豹够勇,或者是运气比较好,但听张宾这么一问,貌似这内里别有花腔……莫非说——“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么?”

王赞说了:“苟道将施法夙来严苛,此前屡战屡胜之时,人皆谓治军合法如此之严,尚无多少怨怼之心,待其败北,轻易于蒙城,部将乃多叛离,如温畿、傅宣等皆其亲信,然都率部远飏矣。我本文弱之士,亦不娴于军旅,因久从苟道将,竟觉得能战者,加上屡进良言,惹得道将不喜,因而才遣我到阳夏来。说是以防将军东进,实在苟道将也料不到将军会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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