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问米[第1页/共3页]

我一严峻，差点放手。我爷发觉到了，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表示我平静些。

我不敢往中间看，只能死死地盯着米碗里袅袅升起的卷烟，一时候竟有了困意。

我爷往米碗里插上香，点着了，对我道：“待会看到啥都不准吱声，听着没？这回要再出岔子，爷也救不了你。”我听他说得吓人，用力点了点头。

正没做理睬处，一团白影忽地一下，绕到我爷身后，直挺挺地正对着我。

我问是啥事。我爷似笑非笑道：“二嘎子死得蹊跷。你跟他熟，帮爷喊他上来，爷要问他几句话。”说完也不管我乐不乐意，本身掩门出去了。

那人走得很慢，一跛一跛的，正在用沙哑吃力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一阵凄厉的尖啸，我面前如炊火般，猛地炸开一团白光，顿时脑袋昏沉沉的，再也对峙不住，在我爷的呼喊声中，渐渐倒了下去。

我记得白日我爷说过，二嘎子已经死了，那这身后的人是谁？莫非是……

我瞪大了眼睛，抱着膝盖问：“爷，你说的那东西，是二嘎子？”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耳边俄然传来“哗啦”的水声。

二嘎子脸上也有了惧意，说我必定是见着鬼了，我爷铁定是假的，搞不好就是守着池子的老王八变的，目标就是不让我们把钱带走。这地儿不洁净，我俩得从速分开。

我反应过来，从怀里摸出八卦镜，也不晓得咋用，胡乱冲二嘎子照去。

夜里我爷等大伙儿都睡了，悄悄喊我起来。他让我别吱声，尽管跟着他走。

来到山顶，庙门不知何时大开，里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我听出那是我爷，想起家应他。二嘎子用力拍了我脑门一下，急道：“这么不长记性？”不等我辩白，他接着道，“你看细心咯！人的胳膊和腿有那么长？那么细？”

乌黑的庙门下，二嘎子的脸俄然变得惨白，像用白漆刷过普通；脸上也没了先前活泼的神采，变得跟池边的石龟一样古板。他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腕，嘴里机器地念着：“月光光，钱光光；好朋友，分光光……”大量的水从他眼睛、耳朵、鼻子里，渐渐淌了出来。

我吓得哇哇大呼。眼看就要被他拽进庙里，我爷大喊：“镜子！用镜子照他！”

有东西上来了！

我有些望而却步。二嘎子急了，上来拉住我，死命往里拽。

我随他到了镇外河边。月光洒在河面上，清冷僻冷的。我爷在岸边找了块地儿，让我学着他的模样盘腿坐下，在我俩之间放了只青瓷碗。碗里装着白米，米里还搁了只红鸡蛋。

白影很高，模糊是小我，但不像二嘎子。我正要开口提示我爷，那团白影两眼的位置俄然闪出两道红光，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想起我爷的话，深吸了口气，立马闭上了眼睛。

实在的触感和温度，让我心安很多，可我还是不敢完整信他，和他保持着间隔。

二嘎子几步追上来，又拉住我，笑骂道：“你瞎咋呼啥呢？这咋没一会儿工夫，我就给你说死了？来，你摸摸，摸摸，我是死人活人。”说着把我的手往他脸上放。

想明白这些，我也没那么怕了，摆布看了看，问二嘎子我俩现在该往哪儿走。

我问他昨晚是如何回事，咋我俄然就昏畴昔了。我爷面色阴沉，说二嘎子的死公然不简朴，他是被人害死的。他要上山看看，让我好好待在屋里，不管谁来拍门都不准开。

我爷让我伸脱手去，和他的手抓在一起。我俩像武侠片里师徒传功一样坐了好久，四周静得吓人，只闻声河面不时吹来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