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参考&许亲&责罚[第4页/共9页]
练竹瞪大眼:“你甚时候竟也读诗词了?”
这话练奶奶听住了,忙问:“果然?”
窦向东嘲笑道:“何必审?单看我们家死了谁家得益就是谁了。”
珊瑚道:“我一同去,劳练家奶奶婶婶照顾我们婶婶一二。”
练奶奶巴不得人都走了,她们母女姑嫂好说私房,一叠声的应了:“都去玩吧,你们婶婶有我呢。”
管平波见练竹不欢畅的模样,晓得她不想提此事,便不接茬,尽管催饭。珊瑚忙摆了饭来,桌上有一道白辣子炒腊猪耳,替管平波挟了两筷子,和缓蔼氛的道:“前日做了一碟子,你只嚷不敷吃,本日婶婶特叮咛了厨下,叫多做些,尽够你吃的了。”
练竹笑道:“她父亲是读书人,你们可别小瞧了她。”
练奶奶叹道:“不是不值钱,女人家到底无用。乡间争起水来,没有男丁怎能行?”
练奶奶道:“我们家的人早去了,留下我们两个不能打的来看阿竹。直跟姑爷说,待我们家清算了,姑爷别嫌面上欠都雅。”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可不是妒忌,她不惹我,我也不睬她。但她要惹我么……巴州泼妇,乃至全部苍梧郡的堂客,哪个又是省油的灯。反正女人家的事,老倌别偏帮就行。”
是以,统治阶层一定但愿缝纫机纺织机面世,因为从沉重的劳动中摆脱出来的人们,或许就有了思虑的余暇。起码管平波宿世里熟谙的明朝就是如此,在她看来,陈朝亦差不离。这帮统治阶层的天真与西方的自在经济学派神似。自发得天下皆按他们的法则而活,他们指哪,天下人便走向哪边。当真好笑,被层层压迫的妇人尚可使挟子令夫的小战略,何况万千群众与国度?
管平波笑着对练竹道了谢。练竹板着的脸方松动了些。氛围诡异的吃了饭,练奶奶硬是坐在正厅里不动,似要同女儿耗到底的模样。雪雁在管平波身后捅了一下,表示她去帮把手。管平波只得道:“姐姐,我夙起读了一句书不明白,你现在得闲替我解么?”
练竹没好气的道:“你尽管打斗,到时没儿子,我看你哭不哭。”
练竹道:“你谨慎些,细心掉水里。”
管平波道:“可不是,倒显得女儿精贵了。”
窦向东又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儿一回,一脸的稚气,估摸着只要十五六岁的年纪。色彩尚可,身量不算矮小,女人家该有的都有了,可见本来起码是吃的上饭的人家。驰名字的女孩儿,必受宠嬖。面对危急平静自如,亦非豪门气象。窦家虽大富,这般丰度弄来做小老婆也是不易的。略构造了一番言语,又问:“你年纪不大,家里就舍得放你出门子?”
练奶奶哭道:“好好的又如何说来!我薄命的女儿,头发差点都熬白了,哪知一场祸事,鸡飞蛋打,这是做了甚么孽哟!”
次日一早,窦宏朗醒来时,管平波都在外熬炼返来了,见了他就笑嘻嘻的问好,半点羞恼都无。窦宏朗又觉好笑,都说贫民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竟是一向长不大。
管平波人已跑出门外,隔着窗子道:“不怕,我水性好着呢。”
女子道了个万福:“阿爷,我是老倌明天新讨的老婆。”
窦逊敏点头道:“只在自家说,那功名也太生硬了些。策论清楚看的是治国之才,恰好考的是格局。实在要考格局便罢了,童生秀才要紧的竟是字。莫不是一小我字好,便能治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