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崛起[第2页/共3页]
正问着,忽听张明蕙一声惨叫, 练竹扭头看去, 只见她被两个妇女扯着头发, 按在地上打。脸上已是青了两块,那妇女竟还想用指甲挠她的脸。张明蕙抵死挣扎,打的不成开交。练竹与张明蕙常日里再不对于,也不无能看着。提着裙子就去挽救大嫂, 猛力拉住一个,倒是冢妇,一个游移,方才在地上拍腿大哭的族长奶奶已经跳起,伸出爪子直挠练竹的面门。
管平波看制住了场面,当即对门口的丫头道:“关门!”
族长奶奶见有人围观,收回一声凄厉的叫,再次瘫在地上,拍着石板嚎啕大哭:“短折鬼啊,你舍得丢下我去了啊!让我被没人伦的牲口欺负啊!各家门各家户,从没见过长辈打长辈的!老天如何不降道雷劈死这帮没人伦的!老天爷你瞎了眼啊!”
练竹又问:“好端端的如何打起来了!”
族长家的仆人,摆布看看,已知这个疯女人惹不起,一齐往门口逃去。管平波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领头人的手,咔嗒一声,领头人的惨叫响起,胳膊已然脱臼。
管平波嘲笑:“谁敢跑尝尝?”她宿世多年在丛林与毒贩近身斗争,数次存亡一线,即便荒废十几年,干不过窦向东的亲信也就罢了,若连这几个下盘踏实的软脚蟹都干不过,趁早抹脖子吊颈算了。
管平波伸手一挡,无妨窦家冢妇飞身一脚, 练竹双脚一软, 捂着肚子倒地, 直唤哎呦。
两个老太太嚎的震耳欲聋,间或对骂,间或对着围观者哭诉。大夫见惯了骂街,全然不为所动,尽管看视练竹。练竹满面泪痕,听得大夫确诊是流产,更是泣不成声。张明蕙在一旁安抚:“二弟妹别慌,养好了我们再怀!”
不明本相的围观大众,见到族长奶奶一脸的血,都指指导点。族长奶奶愈发得了意,尖着嗓子喊道:“各位族老,你们给我评评理啊!看谁家有如许打长辈的牲口!还不拖出去打死,才叫正了家法!”
肖金桃见管平波镇住了世人,悄悄的批示着仆人构成围拢之势。
管平波指着在族长奶奶边上一起叫唤的人道:“阿谁。”
管平波叉腰痛骂:“我一个女人,要你娘的脸!敢在老娘头上动土,我奉告你们,我姐姐好了便罢,如有个不好,我把你们的卵子一个个捏爆!明岁全跟着送茶叶的船上京做寺人去!你们才晓得姑奶奶的短长!”
向来打斗,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族长奶奶请来的人,不是自家的泼妇,就是平常的仆人打行,常日里欺负个百姓女眷还可,赶上硬点子,自家就先软了。何况肖金桃带的人又不是吃闲饭的,管平波进门之前,尚且不分胜负,现在添了强援,又被阴狠招式撂下了几个,更不如了。一行人不管男女,都吓的直颤。
族长奶奶被管平波打的满嘴血,又抹了一脸,非常可怖!被管平波一喝,族长家的人齐齐滞了一下。自家的仆人早知管平波多凶悍,也跟着停手。
管平波问:“要打死吗?”入室掳掠罪,在此时的天下观里,真的就是打死无怨的。管平波并不嗜殛毙,但一地有一地的法则。以窦家的富有,若主家不敷狠戾,保管强盗日日上门。所谓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本家算甚么?她莫非不是被亲奶奶亲伯父卖的?为了抢她家屋子,连亲兄弟的丧事都不答应办完。礼义廉耻只写在士大夫的书里,在底层,丛林法例是保存的全数!这才是“礼不下庶人”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