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内.幕[第2页/共3页]
窦向东方才还在装相,闻得黄氏这一句,眼圈真红了。这年初,哪个不喜多子多福?他漫天家业,三个儿子才生出了五个孙子,特别是次子,本就子息薄弱,他现在的痛,不比儿子少多少。
窦元福点头道:“才进门我就叮咛他去称二十两金子,带去知州老爷那处了。他年青,且只能探路,明日阿爷还是亲去一趟的好。”
一席话说的窦宏朗哭笑不得:“你便是个女金刚,也一定弄的清外头的事。”
管平波道:“本日的事,你晓得多少?同我说说。现在家里不承平,我两眼一争光,轻易亏损。”
深深叹口气,管平波真是无语凝噎,她虽有凌云壮志,然十万八千里外的土财主也能捞上朝堂争斗,她这八字也是太没个准了!
窦宏朗:“……”
管平波:“……”
窦喜民之妻黄氏道:“今早族长一家子男丁去城里赶集,乘船俄然断成了两截,祖孙三代淹死了六七个,此事你晓得不晓得?”
肖金桃低声道:“我正令人同阿竹的娘家人说说,他家女儿被打流产了,不去闹上一闹,倒显得他家负心。顶好叫上族里的女人一同去,用力闹!”
公然黄氏一脸怜悯的道:“阿竹没事吧?”
此时二房院里围着满满的人,练竹的哭声断断续续,窦宏朗低声安抚着。肖金桃带着管平波出来,迎头撞上了窦向东。窦向东问:“你上哪去?”
管平波问:“洪让的姑父是哪个?”
长随把人捆住,一个个揪开端发让他们的脸朝着外头,窦向东朝外一拱手,道:“各位长辈兄弟街坊,族里女人们分歧,打起来常见,哪怕我儿媳妇叫人打小产了,自家人我也不好说甚么。可你们瞧瞧,好端端的请了外头的打行,趁着男人不在家,来打女眷,是甚么意义?”
肖金桃眼神如冰:“弄死了我一个孙子,我不弄死他家一个偿命,这事不算完!”
黄氏道:“她们才来,我就瞧见了。大侄儿媳妇就说是你们家害的,便来讨个说法。只道是前日你们家讨小,席间吵嘴,惹的你们记恨,方才如此。”
这窦喜民与窦向东差未几的年事,在围观人群中辈分最高,故他出来发言。
窦向东抬了抬手,道:“别小瞧了他,也别高看了姓程的。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不是洪让到处跟程知州不对于,程知州也想不起来拉拢我们。没有这起子当官的,咱家还未需求做杀人的买卖!十亭水匪,有九亭是他们的功绩,都是欲壑难填的王八蛋。”
窦元福也道:“前日家里出去强盗,忙着清算还来不及,家里吓的病的病,吃药的吃药。夙起我们兄弟同父亲一齐去了城中铺子里盘账,得了信才往回赶,实不知大伯家里出了事。”又对窦向东道,“既如此,我们也不便与孤儿寡母计算。到底是族人一场,他们家如有甚么不便,我们也帮村一二吧。”说着唉声感喟,“他们家也是,那船我早劝着换了,偏不听。不舍得换便罢了,偏挑本日出门。不然族中撑船的十来个,哪个不随便就把人驼出去了!唉!”
窦向东不置可否,只道:“劝着媳妇些,别哭坏了。”
管平波道:“你说几件来,我若能听的明白,又如何?”
窦元福忙谢过,就把族人一一送走。谁都没重视原该在此的窦崇成没了人影。待门关上,窦向东面无神采的从石阶上坐起来,带着儿子进了威风堂,便问:“老三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