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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女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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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泥人[第1页/共3页]

她定定神,耐烦和两个姐姐玩了一会儿。

郎中很快到了,看过傅云英的脉案,问了几句寒暖,说她大抵是热着了有点中暑,连药方也没开,只让她多吃些新奇蔬果,饮食平淡些便好。

傅桂白她一眼,“泥人哪有白的?”

门房前去应门,听得他和门外的人叽叽喳喳说了几句话,颤抖了几下,回身飞奔进正堂,扑在傅月脚下,“大姐,官人出事了!”

随行的主子们在道观斋堂前面歇息, 芳岁想起出行的随身施礼在内里,由王婶子看管, 想去拿一件披袄来。

武昌府虽好,但说到底,想要出人头地,还是得待在天子脚下才行。

“看这个,叫香圆番笕,这个但是奇怪东西,一枚要一两二钱!”

傅云英不晓得如何向他解释,笑了笑,垂下视线。

几个小羽士冲了过来,扶他站直,七手八脚帮他拍脏污的道袍,“监院,是锦衣卫的人,他们说观里的住客里藏了一个犯人,正带兵缉捕。方丈说此事不能轰动您,自有他出面照顾。”

傅云英接过瓷盒,递给一边的芳岁,进屋坐下,端起新月桌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完半杯茶。

傅云英接过泥人细看,泥人有些粗糙,不过指长,从泥人脑袋上顶的两团丫髻勉强能看出是个女娃娃,五官是刻出来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弯弯,嘴角翘起,是个浅笑的模样。

这一看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群身穿甲衣的结实兵士在一个腰背矗立的男人的带领下冲进大殿,不及细看,咻咻几声响,三支羽箭风驰电掣,箭簇将将从他左脸脸颊贴着擦畴昔,沉闷的暑热天里,箭风却冷而凉。

一名头戴盔帽,身穿紫花布圆领对襟甲衣,腰挎绣春刀的男人快速穿过沐浴在炽热日光下的天井,走进竹帘密垂的长廊,在藏经阁前停了下来,抱拳道:“大人,查清楚刚才张先生见的人是何身份了。”

“或许阿谁傅相公发觉出了甚么,会不会坏我们的事?”

一名头戴儒巾,穿芦花色圆领袍的年青男人坐在不远处窗下的圈椅上,眉头轻皱。

这男人名叫乔恒山,是锦衣卫安插在楚王府的一名小吏,在武昌府待了不到两年。他本觉得要在楚王府受一辈子的窝囊气,没想到运气好,新上任的锦衣卫批示使奥妙南下缉捕定国公一案的余孽,刚好就查到了武昌府,需求他这个熟谙武昌府地形的人充当助手,这但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如果能获得霍大人的赏识,他说不定能当即调回京师去。

一个黑乎乎的泥人递到她面前,傅桂捂嘴吃吃笑,“我感觉这个像你!”

傅月和傅桂刚从专门卖脂粉金饰的花楼街返来,一见傅云英就拉着不放,把她们白日买的脂粉分给她。

两人坐在台阶上看小羽士踩在梅花桩上练拳, 正看得津津有味,余光瞥见她神采有异, 围了过来, 面带体贴:“蜜斯?”

“刚出了汗, 吹了风头疼。”

院子里空无一人。

“如何回事?”

房门半敞,看不清屋子里的景象,光芒筛过班驳竹帘,罩下一条一条暗影,从男人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皂皮靴和天青妆花过肩云鹤孔雀绉纱袍的一角折射出的灿烂流光。

他刚送走傅云章,筹算回房打个盹,这类酷热气候最合适睡个风凉的午觉,长春观是楚王的地盘,他还是蒙陛下赐号的先生,谁敢在观里放箭?

傅桂把瓷盒往傅云英手里塞。

张道长被俄然的弓弩齐发声吓了一跳。

这时,院外俄然传来喧闹的脚步声,大门被撞得哐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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