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忧伤[第2页/共2页]
不过,蜜斯惩办用心不良之徒时,也是毫不手软的。前两天,厨房新来的一个嬤嬤,欺她年幼,采买时做了手脚,每天贪墨了二钱银子,接连五天都没有被发觉,第六天时,胆量大了起来,竟贪了五钱。蜜斯第二天理事之时,当场便把她辞退了。那位嬤嬤不平,蜜斯一一与她对证,竟不消算盘,就那么动动嘴皮子,把六天的帐算得一钱都不差!那嬤嬤这才灰溜溜的去了。郑嬤嬤而后,把蜜斯看得如仙女似的,可不是,长得比划上的人儿还都雅,会读书、会技艺,还会绣花、画画,算账竟然比账房还短长!
过得几天,三兄弟来告别,说是京中有事,要回荣城去了。月容有些不测,但是转头一想,他们离京已近八年,就算当初是避到栗县的,现在均已长成少年,归去也是理所当然。再说,他们的父亲受了伤,现在,代替的边防将军已把他换了返来,他们更应当归去了。因而,她便把半年以来给他们做的针线,都拿出来送了他们:每人两套外袍,两个荷包,一个扇坠。
月容感觉他状况不好,莫非是路上出了甚么事?大哥受了严峻刺激?月容不由细心打量光元,发明他固然瘦的不成模样,但其风景霁月的架子至今还在。月容想到一种能够,不由一个寒噤,从速拉了光元坐下。光元像个木偶似的,任她按到坐位上,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也不管热气腾腾滚烫,直接就往口里灌。月容大惊失容,幸亏一向盯着他,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
光元盯着她,没有再进一步行动,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盯着她。那目光,那么哀痛,那么绝望。月容感觉,就像要生离死别普通。她一下慌了,上前拉住他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去按他的额头:“元哥哥,你是病了吗?别担忧,寄父医术很好,我的医术也不错,会没事的。”光元失措之下,也没重视她的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只是不竭低喃:“月儿,月儿……”
好,月容承认她搞不定了,因而,朝郑嬤嬤表示,让她帮手看着,回身就去找寄父。她也不敢把本身的猜想奉告寄父,只是委宛的说,光元能够受了严峻刺激,精力不是很好。寄父却没有她设想中的焦急和震惊,只是很安静地叮咛:“我这就去看看,你到厨房那边让厨子整一桌好的,再遣小我到王府传话,让二小子和三小子过府来用晚膳。”
月容心有迷惑,但是寄父深知他们兄弟几个,寄父既然如此平静,估计也没甚么大事。因而,承诺着出去了。张孝辕望着她吃紧而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狠狠跺一下脚,也当即离座,快步向后院去了。
正月十五以后,光元终究返来了。那天,月容和郑嬤嬤呆在后院东厢裁春裳,光元就那么直直冲了出去,传话的嬤嬤被落在前面,一个劲叫喊:“王公子,王公子,你得在前面等,不能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