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风雨欲来[第3页/共4页]

“毒蛇！”

靖王眸子转了转，俄然动了猎奇之心，又问道：“誉王是毒蛇，那我是甚么？”

“陛下，”蒙挚有些焦急，“臣这边……”

“嗯！”

“内里卧房里？”

蒙挚大抵有些明白了，“是不是有人来找苏哥哥说话啊？”

“抱愧来迟了。誉王刚才来商讨一些事情，才送走他。”梅长苏正解释着，看到靖王与蒙挚差异的神情，当即发觉出室内氛围不对，“如何了？你们方才……在说甚么吗？”

“嗯！”

“内里！”

蒙挚这一下是真的被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脸上的肌肉僵着，好象是不晓得该做出甚么样的神采才好。不过他就算再多失态一会也无妨，因为梅长苏恰在这时走了出去，靖王的视野被引了畴昔，定定地凝睇着他的谋士。

“蒙卿……东宫如此怨懑，莫非朕……真的做错了甚么吗？”

蒙挚应诺一声，跟在靖王身掉队了密道，展转来到那间已去过几次的密室。靖王拉动安设在墙面里的铃绳，告诉梅长苏本身的到来，可等了比平时长一倍的时候后，仍然没有谋士的身影呈现，让密室中的两人都有些不安，但又不能直接穿畴昔察看究竟。

“苏哥哥！”

靖王与蒙挚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太明白，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一个大抵公道的解释，“飞流，你的意义应当不是指苏哥哥是个很恶心的人，而是说他见了誉王以后就会感觉恶心，对不对？”

躲开了东宫官员和那些老臣，蒙挚轻松了些，返来调班，把最得心应手的人重编轮值，安排去了东宫。幸亏梁帝这边是回了宫后就犯病，一向躺在芷萝宫没有挪动过，省了蒙挚很多事。到次日上午，太子被禁的动静垂垂传开，各方前来刺探的人一波波的。东宫进不去，内监高湛管得严，禁军方面也撬不开嘴，越是没有实在的信息来源，越是猜得邪乎，连誉王都顾不得表示出避嫌的模样，亲身来拜访蒙挚，想探点口风。不过他扑了个空，蒙府和统领府都没找着人，本觉得他在内苑当值，成果查找后竟然也不在，可谓是消逝得无踪无影。

“请陛下恕罪，”蒙挚跪下道，“软禁太子事体严峻，仅奉口谕臣难以实施。要求陛下赐圣旨诏命。”

“毒蛇！”飞流最不喜好反复答复同一个题目，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靖王淡淡道：“或许这位苏先生，有我们不晓得的另一面呢？再说，他也不是第一个叫我水牛的人了，之前大皇兄……另有小殊，都这么叫过我，他们常说我不爱喝茶爱喝水，脾气又象牛一样的倔，如何看都是一头水牛……”

蒙挚游移地问道：“包含太子吗？”

靖王见过多次梅长苏与飞流的相处形式后，大略也摸清了一点少年的思惟体例，猜道：“是苏哥哥奉告你他叫毒蛇的？”

蒙挚被他问得发楞，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他到梁帝身边历任至禁军统领，光阴不成谓不久，但多年以来，他只见过这位天子陛下把握制衡臣下皇子们，手腕百变，从无自我思疑和力不从心的时候，几时见过他这般蕉萃感慨，软弱悲伤得如同一名浅显的父亲？看着那斑白的头发，颤抖的干枯双手，浑浊衰老的眼眸，回想起他当年杀伐定夺的厉辣气质，令人不由恍忽怔忡，感受极是陌生。

“嗯！”

蒙挚和高湛闻言都有些不测，却都没有在脸上表示出来，只冷静领命。不过梁帝到底不是恩宽之人，沉吟了一阵后，他又弥补了一句：“从现在起，封禁东宫，一应人等，不得随便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