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怨恨[第2页/共4页]
当这道旨意经朝阁明发时,已先一步获得动静的誉王正在他的书房内大发脾气,室内能砸的东西根基上全都砸完了,连他本身最敬爱的一盆蕙兰都不能幸免,全部暴风场周边谁也不敢靠近,唯有久不见她活动露面的秦般若还算有些胆气,一向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誉王发飚。
这句话正说到秦般若的把柄,使得那张娇媚容颜上不自发地掠过了一抹怨毒之色,“若论这一回合,是我输了。但我输不要紧,关头是殿下的大业不能毁在这个小人手上。殿下莫非就不想讨还被他欺瞒操纵的这口恶气吗?”
与当年锋芒铄铄的越贵妃分歧,静妃就象是一汪柔水。软的也好,硬的也罢,甚么手腕在她身上都无效。她一未几心二未几疑,不争宠,不敛财,不拉拢民气,礼节上又一丝不苟,每日里只想着把梁帝伺侯得舒舒畅服的,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讲。梁帝如果封赏她,她便领受,不封赏,她也不委曲讨要。皇后好言待她,她便恭恭谨谨,若用心难堪,她也甘之如饴。总之就跟一大团棉花似的,压不扁揉不烂,一拳打上去,甚么力道也没有,皇后对于了越贵妃十几年,都没这一阵子对于她那么累。
秦般若眼波微睨,渐渐点头,“不错,靖王的把柄,的确就是当年祁王和赤焰军的那桩逆案。”
“之前是之前,”秦般若快速道,“您与太子之争他不插手,没甚么猎奇特。可现在您的敌手是靖王。夏江不是胡涂人,他很清楚靖王与当年赤焰旧人的干系,当然也记得赤焰军的案子是谁主查的。说轻了,这是心结,可往重了说,那就是仇怨。殿下觉得夏江能够视若无睹地看着靖王一步步地靠近储位吗?他就是再忠,也要考虑考虑本身将来的了局吧?”
等誉王把心头的愤恚肝火都宣泄得差未几了,这位红袖才女方嘲笑隧道:“所谓‘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琅琊阁可真是半点也没有说错啊!”
“夏江?”誉王眉尖一跳,“恐怕不可吧……悬镜司向来的传统,都是不涉党争的。之前我与太子斗得那般如火如荼,他也没有……”
“那边?”誉王在尽是狼籍的书房内踱了几圈,嘲笑道,“梅长苏的缺点我不晓得,但靖王的把柄但是明显白白的。这十多年来他不受宠,本源在那里?是他笨么,不会办差么,犯了甚么错么?都不是。相反,他倒是屡立军功,辛苦不竭,可父皇就是不赏。而不赏的启事……还不是那桩梗在父子们心头谁也不肯让步的旧案么……”
“这公然是个很好的切入点。”秦般若甚是附和,“不过殿下要重新揭开这道旧伤疤,不能随便,要一下子全都扯开,越是血淋淋越好。”
这一奏议经梁帝批准实施以来,见效甚佳。不但在局面上做到了大灾无大乱,国库也没有是以遭到大的亏损,同时整肃了处所官的行动,开了新例。靖王上马能战,上马能治的形象进一步建立,沈追也官声愈著,在朝中更加地有声望,誉王想体例找了他几次岔儿,终究也没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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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抚州境内产生一桩劫杀镖队的大案,轰动了刑部派员勘察,终究案子破了,被劫去的财物也追回,还抓住了几名劫匪,顺利结案。本来这事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算大,最多就是刑部因破案快速露个脸。没想到最后竟然查明,这个镖队所保的是岳州知府送给誉王的例礼,总计不下五令媛。岳州是本年灾情最重的几个州之一,在等朝廷施助的过程中早已饿死过人,那些被捕的劫匪都说是不忿于此,故而干冒奇险想要将财物劫去,散还给哀鸿。动静传开,岳州很多公众联命要求减免劫匪之罪,闹得沸沸扬扬,让誉王灰头土脸,颜面扫地,多次出来声明本身不晓得岳州送礼之事,之前也充公过州府处所上的礼。固然他尽力抛清,但朝廷诸臣中有几个会信赖岳州丰年不送礼灾年反送,那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