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请求[第2页/共3页]
“父皇此生最看重的,就是他至高无上不容人应战的威权,此案干系到他一世申明,就算本相再如何让他震惊,他也不会自承错失,给后代传播一个杀子灭忠,昏庸残暴的名声,以是,我必须形成一个群情沸腾,骑虎难下的局面,一个完整离开了他掌控的局面,不管他愿不肯意,他都必须当众同意重审此案,而这个局面的开端,就要靠姑母成全了。”
“景睿……”
“请姑母放心,不管到时势面如何演变,姑母的安危侄儿会一力保护,不会让您遭到伤害的。”
“公主谬赞了。”梅长苏淡淡道,“太子殿下抬爱,对苏某有赏识之心,我为大梁臣民,又岂敢不略尽微薄。”
“如果陛下暴怒,对峙一意孤行,你又想如何保护我?”
莅阳长公主惶恐地看着他。颤声道:“莫非你晓得吗?手书里所写的那些事。你竟然早就晓得?”
(未完待续,)
梅长苏看他一眼,悄悄点头,“景睿,就这件事而言,你能做的才真的是有限。”
但是刚迈进东宫正阁的门槛,莅阳长公主和搀扶着她的萧景睿便同时怔住,呆呆地僵立在原地。
这句话应当算是非常有分量的了,就算太子只是说来客气,那也非同小可,更何况他说话时语气之当真,没有半分随口而出的意义,莅阳长公主看看他们两人,心下忐忑。倒有些踌躇起来。
这小我现在正云淡风轻地笑着,一面躬身向长公主施罢礼,一面道:“草民见太长公主殿下。景睿,好久不见了。”
这一晚萧景睿重新调剂了公主府的防卫,又将绢书放在本身的身上,陪侍在母亲寝殿门外。一夜倒也安然无事。次日一早,母子们随便用了些早膳,估计好太子散朝的时候,便同乘车轿前去东宫而去。
莅阳长公主被他话语中隐含的意义给震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这一年深居简出,内里的动静晓得的未几,对于萧景琰的感受无外乎渔翁得利,但现在看看他坚固如铁的面庞,再看看一旁负手而立的麒麟才子,这才俄然惊觉,这个侄儿现在的锋芒之盛,早已非病弱的老皇所能节制。
莅阳长公主的本意,当然是但愿儿子半点也不要感染上这件事,但毕竟是亲生的孩儿,心性还是体味的,只看他一眼,便知他的决计已不容变动,当下也只要感喟一声,不再勉强。
萧景睿去岁离京之际,梅长苏明面上还是誉王的人,现在乾坤翻转,他已傲然立于新任太子的身边,斯情斯景,令人在恍然大悟之际,也不免有些心潮翻滚。
“那么母亲,我们就当甚么都没瞥见吗?”萧景睿悄悄隧道,“把本相从脑中抹去,好象从没有读过这封手书一样,是吗?如果真的如许做的话,我们的知己,可还能有一日的安眠?”
“新太子……”萧景睿如有所思地蹙起眉头,“我之前与他打仗得未几,不体味他是甚么样的人。固然说当年他们有故旧之情,但现在太子正位东宫,等着就要担当大宝,他会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掀翻如许的大案吗?”
萧景睿沉吟着渐渐点头。“传闻过,是靖王……”
莅阳长公主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垂下视线。
固然谢玉犯案被贬,但莅阳长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天子御妹,东宫欢迎的诸执事不敢怠慢,一面遣人缓慢地去通报,一面恭迎她出去。
“姑母,我既然向您开口,所提的事当然也只要您能做,”萧景琰直视着莅阳长公主的眼睛,问道,“您真的,听都不肯意听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