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弃卒[第2页/共4页]

誉王心知他所言不虚，眉头更是拧成一团：“要与谢玉正面相抗，其别人的确不可。但是景琰是个认死理的人，本王怕将来有效处的时候，他不听调派……”

这番话实在是说得冠冕堂皇、念作俱佳，令梅长苏感觉本身顺势作出的悄悄打动之色也被拉扯得天然了很多，使得正在察言观色的誉王非常对劲。

不过前提，当然是得先将他网在麾下才行。

梅长苏淡淡一笑，道：“若依苏某的小见地，殿下此时宜将庆国公完整丢开，一力支撑靖王才是。”

对于誉王的感慨，梅长苏悄悄听着，除了略微点点头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誉王的目光也因他的这类反应而闪动了一下，不过神采倒一向节制得很稳，先眨了两下眼睛，再在脸上暴露一抹苦笑，自责道：“哎呀，是本王莽撞了。本王竟然忘了苏先生与宁国侯府的两位公子甚是交好……说这番话，实在是让先生难堪了……”

梅长苏将身子缓缓转了过来，直视着誉王的眼睛，用极慢的语速问道：“殿下想要掌控军方，为的是甚么？是筹办要逼宫造反么？”

大梁的国制，文武臣之间泾渭清楚，除皇室宗亲外，文臣不封侯，武臣不参政，一品以下，不能兼领文武双职。文臣的晋升能够既靠考核，也靠下属或天子的喜爱汲引，但武臣们的晋升则必必要有军功才行，不能单靠天子的偏宠。恰是因为这个传统，使得大部分武臣对争嫡之类与军务无关的政事不太感兴趣，因为就算冒着极大的风险卷出来选对了新君，没有疆场上实实在在的军功也得不到升赏，实在是分歧算的买卖，还不如乖乖作壁上观呢。只要早已凭军功升至一品，已封侯或拜帅的武臣才不受这些限定，能够获得天子任何的加封，从而求得超品级的报酬和家属世袭的荫赏。现在朝大梁天下有这个资格的武臣，不过只要五人罢了。

誉王呼吸一滞，仿佛俄然之间看到了之前向来没有看过的一个方向，脑中垂垂了了：“先生的言下之意是……”

“苏先生本日肯出言指导本王措置侵地案一事，本王已是不堪感激。至于将来，本王决不敢勉强，”在暖和笑容和谦恭辞气的两重搭配下，誉王很完美地表示出了仁君风采，“以先生之大才，天然审时度势独具慧眼，何必本王多加絮言。本王只想说的是，不管先生挑选为何，不管今后境遇为何，只要先生肯再看重睐，誉王府的大门将永为先生而开。”

“单单一桩滨洲案当然不必，”梅长苏凝住脚步，悄悄隧道，“可殿下也晓得，此案只是由头，审结以后各地立时便会呈报上多宗近似案件，牵涉到更多的朱门。在应对层层庞大干系上面，靖王实在没有经历。如果这时殿下肯加以援手，助他快速安定各朱门的反对声浪，稳住陛下‘安宁耕农’的国政，靖王如何会不对殿下心存感激？”

即使誉王有信心在那八分里占得太子的上风，但只要未能把差异拉得很大，那么这余下的两分，仍然有能够导致颠覆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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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不逼宫，二不造反，调派二字从何而来？”梅长苏语声如冰，“靖王的感化，只在于震慑。就算太子那边有谢玉，乃至能够再加几个一品侯，都不算甚么，只要殿下您身边有靖王，有霓凰郡主，那么将来在陛下的考量中，您和太子对军方的震慑力起码也是持平的，不至于被他比了下去。只要不走到有违臣道的那一步，统统的统统都仅仅是筹马，只需求摆出来给陛下看一看，而不需求真正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