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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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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孤光照胆皆冰雪[第1页/共13页]

三年不见,她的表面没有较着窜改,身子骨仍然肥胖,脸上倒是多出了几分赤色,这对于一个早早就被阎王爷盯上的病患来讲已是难能宝贵之事。

尹湄问道:“却不知何人有此情面劳你走一遭?”

李鸣珂心下隐忧,却见展煜面上毫无异色,只在听到王鼎这话时下认识地摸了摸腰间,那边吊挂了一块玄色玉佩,乍看形似新月,细观才知是阴阳鱼的一半。

朝廷的说法是病故,尹湄则言悲怒伤情,前者广为传播且为世人所接管,后者则更能使少数知恋人放心佩服,昭衍以为这两个死因都说得通,但都不该是真的,萧太后毕竟不是当年的萧胜妤,世上也没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偶合。

方越是刀法妙手,他刚过门的老婆秉承了盛长老那手好医术,而杯子同音“辈子”,乃是恭贺新婚的上等礼品。

水木能以私家名义前来道贺,是因他与临渊门没有多余干系,而方咏雩身为临渊门的叛徒,即使有莫大苦处,那场夜袭也完整斩断了他与旧师门的情分,更遑论他现在已是当之无愧的黑道魁首,临渊门还要在白道安身扎根,倘若藕断丝连,必将反受其害。

半晌,她才抬起生硬的手臂回抱了他,哑声问道:“你……谁救了你?”

果不其然,鉴慧放下茶盏,从袖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递到方越面前,道:“贫僧本日上山,一来庆祝方护法新婚之喜,二来受人所托,带来这份贺礼。”

殷令仪反手覆住她手背上狰狞可怖的伤疤,看着这个从少年时就伴随本身一起走过来的人,缓缓暴露了一个笑容。

“恐怕不可。”昭衍点头道,“是一件很首要的、必须由我跟她面谈的事情。”

“在,也不在。”昭衍苦笑道,“子母连心蛊命数相连,江烟萝死则母蛊亡,寄生在我心脉上的子蛊焉有苟活之理?只是我那会儿朝气干枯,跟死人没有两样,它才在药力感化下跟着我一起半死不活,白姑姑为此不敢将我唤醒,在冰湖上面开了个密室,让我在内里躺着,以此多争夺一些光阴……可它还是死去了,化成血水与我完整融为一体。”

在场当中,除了长年待在翠云山的方越,其他人都与鉴慧有过不浅交集,展煜更是将他的恩典铭记于心,这下子故交重聚,不免回顾前尘,各自都百感交集,万幸得见相互安然无恙,总算是欢乐多过了伤感。

“白姑姑与殷先生研制了一个新方剂,以血玉蝉的蝉蜕入药,或可根治你的病症,不过此药凶恶霸道,如果服之无效,不但前功尽弃,此后也再难挽救。”昭衍淡淡道,“是以,白姑姑踌躇好久,难以定夺是否给你用药,而我以为这该由你本身来做挑选。”

这是萧太后对殷令仪说的最后一句话,很快有人出去带她分开,不会有谁晓得清和郡主彻夜来过慈宁宫,而殷令仪在走出殿门前终是没忍住回了头,隔着愈发浓厚的暗中,她已经看不清坐在里侧的萧太后。

这里是翠云山后山的阴坡,位置偏僻又靠近崖边,常日里尚且罕见人影,今儿个却破天荒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我放心甚么?”

他本年才二十来岁,就算天赋异禀也不成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也不知是甚么为老不尊的师父,竟给门徒支这类损招。

“……”尹湄用力闭了下眼睛,忍住将近夺眶而出的泪水,明天是个绝好的日子,她是千万不能哭的。

静室里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中原武林近些年来饱经腥风血雨,吵嘴两道在葫芦山一役后各自推举出代表,于玄月初九重阳节在栖凰山订下了互不扰乱的三年之约,使大小门派得以疗摄生息,现在刻日将至,明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公开里已是蠢蠢欲动。在这节骨眼上,身为弱水宫下任宫主的水木亲身前来翠云山道贺,即便是以其小我名义,仍然惹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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