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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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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旧事[第4页/共5页]

薛泓碧悟了,从善如流隧道:“她必然是个斑斓的女人。”

他看了她好久,终究将她打横抱起,在世人轰笑中大步而去。

她的声音很轻,每个字却都清楚地传了过来,仿佛人就凑在耳边低语,薛泓碧顿时一激灵,又听得水花声起,傅渊渟竟是弃了木桨,一掌打在火线,借掌力打击水面,竹筏便如箭矢离弦,未几时已停在了水松树前。

“不不不,单用‘斑斓’来描述她,是一种欺侮。”傅渊渟一提到女人就来了兴趣,对他竖起三根手指,“小子,晓得十二年前武林公认的三大美女是谁吗?”

“然也,可他们是替天行道的公理之师,不必跟我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讲江湖端方。”顿了顿,傅渊渟又指了指本身胸膛处,“不过也有例外,这就是第二个事理,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薛泓碧忍不住腹诽,去你娘的。

傅渊渟无疑是个混账玩意儿。

薛泓碧皱眉道:“他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曾经”这个词用得奥妙,薛泓碧猜想那人若不是死了,就该是跟傅渊渟绝情断义反目成仇,他见机地不去诘问,转而看向傅渊渟左手腕处:“那这一道又是谁留下的?”

薛泓碧感觉这话有些没事理:“那你的武功如此短长,如何还被人打成如许?”

酒足饭饱后,傅渊渟拿出银钱托仆人买了两身衣服,就带着薛泓碧在屋里沐浴。这黄花梨木浴桶做得极大,充足一对成年男女在里头戏水,身量才刚见长的薛泓碧泡在里头就有些不敷看,被傅渊渟这老不修嘲笑了几句“青竹笋子豆芽菜”,不平气地想要顶归去,却在看到对方浑身伤疤时噤了声。

薛泓碧听完了这件旧事,再看傅渊渟手腕上那道疤就不感觉可骇了,毫不客气隧道:“你该死!”

翌日未明,酒香未散,她砍断他一只手,负伤逃出庙门。

分开梧桐镇后,薛泓碧跟着他一起行向西北已有个把月,半途遭受了大大小小的费事,本觉得这凶名远扬的老魔要一起打杀畴昔,成果这十二年东躲西藏练就了傅渊渟昔日难求的好耐烦,除却有两回被听雨阁和补天宗发明踪迹联手截杀,令傅渊渟不得不赶尽扑灭以灭口,旁的都能避且避,尽量不招惹那些害人害己的祸端。

傅渊渟又惊又怒,恨极了她的叛变,直到断掌重续仍未找到玉无瑕的踪迹,才从她在庆功宴上递呈的人头匣里找到隔层,内里藏动手札,上头记录了他给过她的统统,以及她了偿他的统统,算上最后的一夜春宵与一只手掌,笔笔取消以后刚好两清。

“……她爱你。”哪怕薛泓碧少年懵懂,也从这字里行间听出阿谁女人孤注一掷般猖獗又炽烈的豪情,他毫不思疑傅渊渟也对此心知肚明,可一看到那道抹不去的伤痕,又感觉这爱里异化了与之划一的恨。

她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伸手将一缕乱发捋到耳后,只这一个简简朴单的行动由她做来竟是风情万种,明显是再浅显不过的面貌,在她举手抬足间俄然活泼起来,仿佛木雕人有了活矫捷现的斑斓。

傅渊渟还记得那天早晨灯火幢幢,玉无瑕在众目睽睽下抬腿缠住他的腰身,如一条柔若无骨的水蛇,旁人都趁着酒劲大声喝采,异化着比鄙弃斥骂更刺耳刺耳的调笑,他听得皱眉,本能地想要推开她,却听到她那一声压抑的低语:“宗主,我已别无所求,成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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