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夜刺伤[第2页/共2页]
夏月懒懒起家,在满地狼籍里翻找云帕。
采雪奉茶在旁,瞧她操琴。忽听叫声,采雪忍不住丢下茶盏去瞧热烈。
她也爱过呵,在那些长久的日子里。
隔壁房的冬梅胡乱裹着裙子便出来了,瞧她穿着划一便讽刺道:“还吊胃口啊?谨慎人家没兴趣走了。”
凤雏夙来爱清雅,房间内里安排华贵却不奢糜,一水的紫檀家具安排,案几上随便摆放着一对青玉花瓶,墙上挂着顾恺之的《洛神赋图》,陈宝架上各色古玩珍宝不一而足。
一声震天响,青花瓷罐碎成齑粉,伴跟着夏月的尖叫,惊破万花楼欢娱声。
她揉了揉眼睛,再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她最喜好喝的茶是六安瓜片……”她终究抵挡不住困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六月的惊雷,终究化用心底的滂湃大雨,翻江倒海的和顺如洪荒世纪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淹没了统统。
春花关上门,筹办再为杜安倒茶,四下环顾,竟无影无踪,顷刻心如急鼓狂擂,仓猝奔凤雏房间去。
比起应酬客人,她更愿在厨房帮手,做饭的李婶喜好她,老是偷偷塞给她些吃食。
他不是个贪慕仙颜之辈,平常见过绝色女子亦很多数,却没有一个女子似她这般,清冷的身影站在月光下,一抹暖色,似一株世外仙姝,开得寥寂。
她平素就爱讽刺她,如有一天不说,倒很希奇。
凤雏并未睡,叫采雪燃了一炉沉水香,便坐在窗旁拨动琴弦,弹一曲汉宫秋月。
夏月跪坐在他身边,忽而暴露诡异的笑容,溅满血的唇角一朵浅笑凝固,说不出的妖邪。
杜安见她睡着了,不好再问,只手摩挲着凤雏的大氅,几次回想凤雏的倩影。
夏月的房里,铺天盖地的红,殷红的血流了一地,俞景鸿躺在地上,身上插着烛台。
金不换端来水碗,将药化了,筹算将药含着送服,夏月伸手要碗,“我来吧。”
夏月淡淡笑,“嬷嬷,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再说,他若晓得,必定也但愿是我喂他。”
金不换正在数金子,忽听到这渗人的尖叫声,吓到手里的金子落了一地,赶快边收金子边喊小耗子去瞧瞧。
她曾经坚信不疑这个男人会是毕生的依托。
金不换忙挡住她的手,对她道:“你要闹出性命才肯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