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离开俞家[第1页/共2页]
秋云的心底掀起波澜,固然她早就对俞景鸿斩断情丝,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只是复仇东西罢了,但是心底的屈辱到底不能忘,她被他丢弃过,为了这个她瞧不上的狐媚女子。
俞景鸿悄悄抱着她,“谁都不是夏月,我爱的人只要你。”
夜风乍起,拂过秦淮两岸,后院葡萄架下坐满了偷听牛郎织女说话的女人。
夏月死命挣扎,要从他怀中摆脱出来,她不忍他再为她受伤,大声喊道:“俞老爷!你是不是连你孙子都要打死?”
她眉眼微转,定定落在俞景鸿哭笑不得的脸上,款款密意恰好落进夏月眼里。
言辞切切,犹带笑意,彷如大房夫人训戒如夫人普通。
俞景泰扶起俞景鸿,对俞老爷冷冷说道:“我们还不知本身造的甚么孽,要做你的儿子!”
俞老爷沉着脸骂道:“谁晓得你这孩子是我俞家的种,还是野种!来呀,一并都给我打死,免得出来在祸害人!”
俞景鸿闻言震惊,顾不得身上疼痛,更加紧紧抱住她,只恨不能多生出几只手来庇护她。
整天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出了门,夏月冷声令俞景鸿将她放下,俞景鸿哪肯,只抱着她进了屋。
他姣美的脸庞下,竟掩蔽这么多伤痕,如同一张大网,密密箍在身上,胸口那朵红艳艳的藤月花中一道旧痕触目惊心,那是她亲手戳的。
这些伤十足都是为了她,因为她,她几近能感遭到那些疼痛,或许还比不上内心的痛苦。
俞景鸿神采都变了,他护住夏月,正欲说甚么,俞老爷上前重重摔了他一个耳光,低声喝道:“你用心是要把我气死。”
她有些悔怨,想要挽留的话却开不了口。
秋云微微一愣,她刚才忘了他就在门外,统统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那里好?张扬放肆,言语粗鄙,不通文墨,更无一点才调,最多只要点姿色罢了。
她内心出现一阵恶寒,恨意一层层涌起。
她掩住心机,向俞景鸿见礼道:“彻夜怕是不能再好生服侍公子了,与公子相会,幸乃至哉,传闻公子文墨俱佳,秋云鄙人,亦喜好舞文弄墨,他日有机遇再向公子就教。”
夏月恼了,嘲笑一声,“荷花酒有甚么可喝的,寡淡有趣。”
十几根碗口粗细的棍子打在俞景鸿的身上,他一声不吭,只唯恐棍子打在夏月身上。
俞景泰冷眼看着两人走后,方才走进屋里,看着秋云欣喜之情,淡淡地说道,“秋云女人,如无叮咛,鄙人先告别了。”
俞老爷气得髯毛颤微微,指着俞景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俞景泰也不看他,对俞景鸿说道:“哥哥,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要留在俞家吗?”
俞景鸿明白秋云这是盘算主张要气夏月,却不晓得她究竟是如何企图,他现在说话只会更加添乱,从速抱起夏月向门外走去。
迢迢牵牛星,皎皎银河女。
秋云也不活力,淡淡笑道:“烈酒浓烈,初品虽好,久之则易伤身,不若荷花酒,味道清雅,前人有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花原就是君子花,最宜君子饮用。”
秋云见状,笑意更浓,她推开窗户,对着星空念起《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这首秦观的词写的是牛郎织女之情,夏月岂会不懂,她面若寒霜,内心气恼不已。
金不换前脚刚进屋歇息,立时就有人自万花楼外气势汹汹冲了出去,也不搅闹,超出世人直奔配房去。
说罢挥手让世人鞭挞,十几个仆人冲畴昔围住夏月,却不敢动手,俞景鸿紧紧抱着夏月,俞老爷气得发疯,拍着桌子道:“给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