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4页/共4页]

赛罕跳上马,将她接在怀中,阿木尔识相地牵了飞雪豹分开,两人相随进到帐中。

“现在我的身子，我本身都嫌弃。” 漫过了心口，再无药医，待漫到脖颈、脸颊，泛至满身，渐渐胀开，稍有不慎就会分裂，到时候，红的，是血……“我只想做你的妻，葬在你身边。”

“鱼儿？！”

走到木榻旁，赛罕将她谨慎地放在被褥上，起家挽起了袖子，“脱了。”

“别拗了，”看她半天不动，赛罕蹙了眉，“脱了我瞧瞧。”

一股腥甜劈面而来，白净饱满的肌肤上点点瓣瓣已然漫过了心口，布在了锁骨处，仿佛雪中绽梅，铺洒之势，诡异的斑斓。赛罕腾地起了身，她俄然萎去，寒霜下一朵孤伶伶的格桑花……

“你这么大声，是想吓着我？”

“……赛罕，你可还记得琴烟岛？”靠在他怀中，她轻声问。

“是！”

他的语声已是极力柔嫩，却还是掩不住那强压的心燥。眼中没有了多年前的羞怯躲闪，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的身材。目光沉着、平平，将才那靠近的行动留给她的期许仿佛夜间偷偷生出的露水，阳光下蒸起无影无踪，冰得她的心觉不出痛，只在眸中一暗，笑容有些僵。

拧成疙瘩的眉松解下来，他眼中俄然到来的柔嫩仿佛把一身的冷硬都化尽，看得她好是心惊……

她说是体内温毒，脉像公然把到那温吞的火，缓缓地燃着，不觉险，只忽隐忽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类毒医书上见过，实在的景象却只随老父诊过一次。这是戈壁之地特有的一种致命毒蛛，初咬并不觉痛，稍有红肿，此时必须切开伤处排毒，不然一旦迟延进入血中，不会立即死去只会渐渐伸展，到当时灵丹灵药也只不过是迟延光阴。

“跟我说说她。性子如何？闹，还是静？”他没吭声，看那舒展着眉似走了神，她便又问，“我传闻她从中本来，小小年纪没了父母？”

“我不想拖累你，背井离乡，何必呢？” 她走后，思念之余，他确是松了口气，乃至于很多年他都不想再套上结婚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