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页/共4页]

“嗯，”想起娜仁托娅大失方寸，竟是逼得像个小丫头似地跟他吵跟他闹，到头来，终是把相互霸在了怀里。甚么磨练能敌得过光阴无情，这等候与结局让人动容又不免唏嘘，雅予悄悄叹了口气，“若早些放开，晓得他的心，何必如此。十年，公然还是太长了些。”

“鱼儿，怎的了？”见她垂了视线，小脸上好是落寞，赛罕惊奇道，“不喜好这石头？”

雅予站起家，尽力将这一身行头撑了起来，随在他身边，一同往正院去……

……

“厥后？谁晓得厥后如何。那本来也是人家两个暗里里说的，是那一日老五跟老六吵吵，正巧被苏赫撞上，才得了这么一句。”娜沁说着握上雅予冰冷的手，“不管她以后是否又提了，我们都不能不防备。一个女人，如果不在乎名分廉耻，就甚么都不怕了，也甚么都做得出来。现在的景象，你俩一个前院一个后院，老六每回都是先去人家那儿瞧过了再返来。当时不该，难保日子长了旧情难拒。”

赛罕走过来，瞧着镜子里那张呆呆的小脸，“愣甚么神儿，从速梳头，我们得往前头去。”说这拖了她的手走到打扮台前摁着坐下。

娜沁儿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接过茶抿了一口，“这么好的天，老六也没带你出去？”

……

雅予懵懵懂懂去拿头巾，公然，他拦了，“不戴这个。”

雅予不安闲地笑笑，让着娜沁儿落座，斟了茶。

“大姐？”娜沁儿提了语声，“你如何这么懂礼？好，我来问你，我与她并无渊源，她走的时候，我跟苏赫还未结婚，现在明显比我年龄大倒是一口一个四嫂叫着，她这随的是哪一房？再者，你是大夫人，你男人叫她莉娅，你叫她大姐，你俩到底谁大？这辈分究竟是如何论的？”

雅予只觉头晕目旋，身子轻飘飘的。回想这几日他夜里眉头不展，白日行色仓促，惨白的唇颤了颤，问道，“……四嫂，克日他可有公事？”

“是啊，阿谁女人你我比不得。更况，”娜沁儿略顿了顿，“哪能大家都是乌恩卜脱呢。”

声音尖，连续串的话敲得雅予头有些疼，用力吸了口气，正色道，“她只是来探亲，并未有旁的意义。至于那称呼，她有恩于我的男人，又长我一轮，叫声大姐是应当的。”

“嗯，……同一匹马。”

“甚么？？” 懵懵懂懂发楞的人仿佛雷劈了普通，浑身一震！

“赛罕……”

还是这一个小院，一间内室，为了制止人前难堪，她几是足不出户。娜仁托娅将本来为他们结婚预备的衣裳都给她送了过来，可那素净的色彩雅予穿了几日便感觉有些刺眼。遂现在还是是旧衣旧衫，除了眉心那枚小石头，与畴前再没了分歧……

“探亲？”见面前这丫头忽地不见昔日的灵性与气势，一副老气横秋地端了夫人的架子，娜沁儿有些耐不得， “你呀，真是个木头！他说甚么你就信甚么！我奉告你，阿莉娅此次千辛万苦而来就是回家来了，见了老六就说要圆了婚事！这回也不计算畴前如何，也不与你争，人家说了不管是侧夫人还是妾，只要跟着他，都使得！”

“绍布都离了金帐，牢灾也免了，他哪来的公事？”

“走了。”

雅予被她逗得挑挑眉，抿嘴儿笑，“谁说不要了？已经是我的了。” 这位公主向来是个口无遮拦的主儿，被她打趣很多了，雅予这张薄皮儿也修炼了出来，偶尔也和着说一两句。

魂萦梦绕，十年都未曾拉开半分的间隔，未曾溶掉哪怕一寸的相思。沉在心底仿佛陈年的酒，越酿越浓，她越醉，不能自拔。梦中哭湿了枕头，不敢去想他的容颜，他的味道，只怕一时保持不住，便会千里迢迢、不顾统统地奔了他来，迫着他，骗他，让他永久地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