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页/共3页]

“是五将军会吧？”

手指被他含得痒痒的，雅予仰身靠在他怀中，昂首看着他吹，看着远处总也望不到边、一个足迹都没有的茫茫白雪，渐渐悠悠道，“你说它闻声了么？”

“好了，听话，啊？”

娇声腻语，这还如何恼得？他连声儿都又哑了半分，“啸乐有唇啸，只靠两片唇就能起乐，我学过，没那本领。这个是最便宜的，借助两手掩气，叫指啸，音域宽，高得上去，低得下来，可起堆叠声，纷呈多变。另有一种与唇啸一样，也不好弄，叫叶啸。”

“可好了？该让我瞧瞧是甚么了吧？”

“将才讨祝贺，你倒是够了，我还没给呢。”

那铁塔普通的身子纹丝不动，拍打了半天，雅予喘喘的。

两手还是握着，他手臂拢成环一把将负气的小东西套进怀中。背对着他，她的谨慎眼儿里早灌了蜜，恰是要撒娇，却听得他附在耳边道，“敢跑，谨慎我不睡你啊。”

吃紧上前将他扳过来，只见他两手拢握着遮在口边，她立即去扯他的腕子，“是甚么？拿的甚么？快给我瞧瞧。”

“叶啸？”雅予惊奇，“是不是就是用叶子吹曲子的？想来我是听过的。”

他掌控着的双手呈到她面前，她吃紧地掰开，嗯？？竟是空空如也！昂首看那眼睛里奸刁对劲的笑，她失声叫道，“是口技！”

“哦，”赛罕恍然一悟地点头，“本来诸葛孔明也算贩子痞子，那我认了也不平。”

雅予回神，笑笑，两手握了他的大手缠道，“再弄个给我听听。”

“我不……”

瞧那小模样讪讪的，赛罕握了她的小手，“来，要学啊咱就学个有效的。”

“还要如何？”

“小鸟儿，就是将才那一只，最后的那一只。”

想起当初那浅尝深嗅的吻缠了她整整一个白月，此时再经历，雅予的心竟有些酸，喃喃地在他唇边道出那早已晓得答案的问，“阿谁时候……是不是哄我的？”

盘曲欢畅的飞翔在所过之处撒下缕缕晨光，破了冰的河水晶莹闪亮哗啦啦地流淌，忽地从林中掀起一群鸟儿，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一只，两只，十只，百只！一乍间，百鸟齐鸣，霞光万丈，春意浓，姹紫嫣红，一片残暴的色彩。

“鱼儿？”

“是么？”

“啧，雅不雅的，有效！到时候自家的马你都招不来。”

抬眼看他，脸庞近近的，唇已经蹭蹭着摩挲在额头。白节的祝贺他定是要给的，再想想今儿的日子，她也不再挣，乖乖地依了他。暖暖的吻落在眉心，视线，鼻尖，悄悄仰了脸迎他。缠缠着停在腮边，他深深地嗅着……

他低头，握了手在口边。清灵灵的鸣声再次挑起，那消逝在天绝顶的小鸟儿便又飞了出来。雅予一眨不眨地看着，听着，那声音在脑筋里端端生了活的形状，真见那鸟儿展翅翱翔，在云丝间盘盘绕绕，面前却又似都窝在他的手中。亲眼所见，越觉奇异，待那声儿落，张口便道，“真好听，我也学一个！”

“是。”

……

“哼，那我就不睬你了，看谁扛得过谁！”硬气的话一出口，人也不缠了，扭头就走。

“……那算了。”

“闻声了，”赛罕远远地指去，“喏，阿谁小斑点就是。”

他答得利落，涓滴没有踌躇，她想再问，阿谁时候，你……你是不是就上心了？可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归去。心机就是这般纠结，总想把统统都寻了泉源去，难不成还要为他当初那不知羞//耻的人性寻出个情难自禁的来由来？只现在，狼兽也好，男人也罢，离不得就是离不得了，再不去寻过往讨阿谁败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