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猛药攻心[第1页/共4页]
双臂垂肩,长袖遮手,不局促,不躲不藏任他瞧,目光极静,一眨不眨回看着他。这么笃定,若非胸有成竹,便是孤注一掷。本日有便有,没有她便没了归路。两个极度,涓滴没筹算再纠结。
“好。”他笑了,阴沉的声音从发顶一丝丝灌如脑中,毛骨悚然的寒气……
他猛一哈腰打横将她抱起,预感当中的突如其来,生硬的身材立即折弯在那卤莽的怀中。
发丝成缕黏在鬓边,头巾被淹没了骨头软溻溻贴在头上,尽管顺了巾角淌着雨水。许是雨中冷,一张小脸更加白得透明,眼睛乌黑敞亮,唇色泛青;身子却不似那日的抖,稳稳站着任脸上雨水滴嗒,不擦不抹,不见涓滴狼狈。水绿的袍子贴了身,内里小衣儿的腰带结头都透了出来,小巧青涩的身型被勾得清清楚楚,配着一身凉凉的湿、一脸白玉砥砺的沉着,不测埠生出别样气质。
猖獗的眼睛,满目血红,奋力起家,拔出再刺入,一刀又一刀,热热的血喷涌在皮肤上,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只仿佛这平生、这最后一口气,等的,就是这一刻!
以后变故,战事一触即发。探马赤军再无囤藏之由,赛罕命令各营做好筹办,待金帐一声令下马上开赴。幸亏局权势挽之下又趋和缓,只是一场猜忌并未就此完整消去,因此与中原的鸿沟变得尤其紧急。金帐之上三哥力图乌德尔河一线交于老六来守,此处恰是瓦剌、鞑靼、中原三方接境,一旦有变也好及时应对。虽说这桀傲不驯的狼将军实在难以把握,可大汗也感觉放着一帮勇猛之士在北坳口闲过日子实在不当,遂虽是绍布一派死力禁止,仍然有了松口的迹象。
手悄悄揉捏,越来越腻缠,那身下的颤栗也越来越难以讳饰。大手抚到胸前,扯开领口,半掌探入,肌肤相贴,“……好宝贝儿,你真嫩,嫩得要出水儿……”
“想晓得景同安在?”
“在外头拐脚处站着呢。”
抱着睡了这么久,她就像个小枕头,恰好地垫了他的心窝。常日睡着不感觉,一离了,老是落枕,如何的都分歧适;可他呢,却像是床不应时宜的被,夏季盖着冷,夏天搭着热,人家说蹬就蹬了。赛罕苦笑笑,小王八犊子!你也不怕夜凉闹肚子!
“那,你可依我?”
她像他手中一件精美的物件,谨慎侍弄,用心把玩,久久不生厌。她蒙在黑暗中,开初的冷酷与对峙被这和顺到甜腻的大手揉得垂垂无措、垂垂不耐,直到心生烦躁。忽空中前一阵敞亮清爽,恰是要好好喘口气,却见他屈膝矮下了身。四目相对却不相接,他超出她防备核阅的目光落在乌黑的发丝上,细心地从额前抚起别过耳后,直起家,手指叉分没入发中,潮湿的发偶有打结,不忍扯断一丝,悄悄揉捻、梳顺。
现在备下这剂猛药,赛罕也是不得已之策,久拖不宜,总得先把病治好。至于今后么,已然输给五哥,说不得是不能明着要了。只是他用惯了,不舍予人,可这小枕头也不能硬往回抢,只能是……
眯了眼,看着床榻上乖顺的人儿,抬手,不紧不忙,一扣一扣,一结一带,在她面前,他的衣袍垂垂敞开。躲闪不及,他的味道,他的温度将她紧紧覆盖。大手一甩,正着衣架。再解中衣,只一带系,悄悄一扥,曝出精干健壮的胸膛,渐渐俯身靠近……
一起快马特为她来,别扭过后,该到了丫头回家之日。半年的日子,不长也不短,用来给她消气,也用来奖惩那倔脾气上来的不管不顾。每日他虽也牵挂,可只道心笃定、胸有成竹,待上了路,一日千里不敷尽,飞雪豹第一次狠挨了鞭子,才知本身早已是耐不得。内心只骂浑丫头,拖返来不好好儿经验你一顿真真是要折了爷的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