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谁比谁狠[第3页/共4页]
一湖冰水一丝波纹都不见,倒叫那肝火燃烧的语声投在空中,干干的,没了去处,好是无趣。
“我说,她清算呢,一会儿就跟我走。”
“甚么?”赛罕闻言浓眉一蹙,“还没洗完?大半夜就爬起来洗,洗了多少遍了?没用饭的力量,倒有矫情的力量!”
这一拉开了架式,不待令官发令,两匹战马已是在仆人的喝令下冲向相互。比不得平常以身树模、要正士气、显威风,这一回兄弟相亲只若小时候猎场撒欢儿,按路数的、不按路数的,耍赖偷招十足使了出来,赢了为上。四周的兵士们不明底理,只看得出色风趣、热血沸腾,一时号令声震天。
忽地想就此捏碎了她,不自发就越裹越紧,悄悄咬了她的耳垂,“你我,来日方长。”
拿起来看,这丫头,练了这些日子还是脱不去汉文的影子。一笔字,清清秀秀,弱不经风却又恰好要透出个风骨在里头。面前仿佛是那张美得招祸的脸庞,光滑如脂、细白如雪,看一眼就能让人动了食欲,想一想便口舌生津。没有那一夜还好,有了那一夜,现在满脑筋皆是那含吮小樱桃的舒畅,热燥的心渐渐清冷下来。
赛罕摆摆手,“去吧去吧,新啊旧的尽管叙,只别误了时候,入夜了就不好走了。”
“马上启程!”
那钦蹙蹙眉,老六向来讲的出做的到,在他营里夺他的女人已是出其不料,现在若一味驳他,触怒了谁又敢说这最后一刻不会前功尽弃?遂点头应道,“好,你说。”
你来我往,兄弟二人直战了个天昏地暗。
这么想着,赛罕又重捡起那木雕。内心偶然地念着,这回她这病发得急,可见真是让他给气着了,今后说不得还得哄哄,免得落在旁人眼中,又给他肇事。
赛罕跟着笑了,“你倒笃定。”
赛罕一刻就气冲头顶,撇下那钦大步出了帐。
“从速叫她来!”赛罕一开口,尽是不耐。
赛罕咬咬牙,没争。
……
已是午后时分,虽是东风不尽,日头却明灿灿、暖暖洋洋的。一把打起浴帐的帘子,劈面扑来湿湿温润。阳光借了出去,穿过点点晶莹的水汽,铺洒在帐中矮几旁那屈膝端坐的人。
出了浴帐,赛罕在风里好吹了一刻。为了分开他她已是浑不顾及,可他却不能不顾,略凉一凉脑筋,从速大步往汗帐去。未及近前,见五哥那钦已是站在帐外候着。
本身怎的乱了方寸?五哥不知底里,只当她是平常江南女子、因着模样俊被挟制,如此一来,再是有备也把不对脉,又有何“威胁利诱”的本钱?更况,那丫头虽是总矫情本身这郡主的谱,可于景同倒是视若己出,能撑到本日都是为那小东西。即便是中原那昏天子不在乎这肃王以后,她也会冒死为季氏一族保存这唯剩的血脉。有当娘的心在此,另有甚么能拖得走她?
阿木尔应着退了出去。
“不急。等她清算伏贴,再来回。”那钦笑着冲阿木尔摆摆手。
赛罕一哈腰扛起她就往浴榻上一摔,俯身重重压了下来。
“是。”
“跟你去哪儿啊??”
已是午餐时候,阿木尔出去回说鱼儿女人那边将将沐浴罢,只问两位主子是先用饭再叫她来发言,还是马上叫?
“前两条我应了,后一条么,不能假手别人,也毫不能假给你。你是病因,离了你,她天然就好了。”
……
“慢着。”那钦不慌不忙地拦了,“她的饭可备好了?”
这副作死的模样又是来与他对阵叫板的么?!赛罕怒,“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当我探马营是多么地点??本日你胆敢踏出半步,我马上捏死那小肥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