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谁比谁狠[第1页/共4页]
本身怎的乱了方寸?五哥不知底里,只当她是平常江南女子、因着模样俊被挟制,如此一来,再是有备也把不对脉,又有何“威胁利诱”的本钱?更况,那丫头虽是总矫情本身这郡主的谱,可于景同倒是视若己出,能撑到本日都是为那小东西。即便是中原那昏天子不在乎这肃王以后,她也会冒死为季氏一族保存这唯剩的血脉。有当娘的心在此,另有甚么能拖得走她?
阿木尔瞅了瞅自家主子,见也没再多话,这才悄声退下。
出了浴帐,赛罕在风里好吹了一刻。为了分开他她已是浑不顾及,可他却不能不顾,略凉一凉脑筋,从速大步往汗帐去。未及近前,见五哥那钦已是站在帐外候着。
“五将军,车马已备好,何时安排走?”
拿起来看,这丫头,练了这些日子还是脱不去汉文的影子。一笔字,清清秀秀,弱不经风却又恰好要透出个风骨在里头。面前仿佛是那张美得招祸的脸庞,光滑如脂、细白如雪,看一眼就能让人动了食欲,想一想便口舌生津。没有那一夜还好,有了那一夜,现在满脑筋皆是那含吮小樱桃的舒畅,热燥的心渐渐清冷下来。
扑鼻暖香,粉嫩多汁,双眸又似畴前那般漾着满满的湖水。只是,这么静,这么冷冷,空空不见底……
“你真长本领了啊,敢离了我?!”
“一,她的名字,我改了鱼儿就是鱼儿,不准再叫‘雅予’;二,我不管你接了去把她供多高,我只提示一句,能护她不露中原人的身份方为稳妥之策;三,她的病不要假手别人,既是因我而起,我给她治。”
“老六,这可不像你,愿赌伏输,何时这般不利落起来?”
“何不叫她来一道问?”
赛罕跟着笑了,“你倒笃定。”
“能去哪儿?”那钦莫名其妙,“回我营里去啊。”
赛罕咬咬牙,没争。
已是午餐时候,阿木尔出去回说鱼儿女人那边将将沐浴罢,只问两位主子是先用饭再叫她来发言,还是马上叫?
那钦又宁静地抿了一口茶,实在听到老六刚才的语气比如一道睡一道起的佳耦,那般密切真似扎进肉里的刺,让他浑身不舒畅。可那钦内心也非常明白,她一缓过来就马上沐浴正申明她对这个强要了她的男人的仇恨。现在她洗的次数越多、拖的时候越久,他的胜算就越大。遂与赛罕道,“女人事儿多,中原女人事儿更多。随她折腾,你我兄弟恰好说说话。”
这么一坐,一等就是一前晌,那钦落拓得把兄弟书箧里的书都翻了翻。赛罕则是一向靠在帅椅中用心雕那块木头,神采倒是越来越沉。
“跟你去哪儿啊??”
两人在汗帐洗濯过后换了洁净衣袍,阿木尔适时呈上了热腾腾的奶茶。那钦端起抿了一口,不经意问道,“雅予可起来了?”
不能再看这眼睛,他低了头。暖暖暗香,是她身子的味道,那一夜他沉沦展转、腻缠此中,现在却直恨得牙痒!
兄弟二人多日不见,夜里喝酒喝了半宿,这一大夙起来又在兵士们的簇拥下一同往校场去。可贵有如许余暇的时候,大师都哄宣着要看两位将军比试。
“五哥,你应我,你们走;不该我,说不得我就赖下了。”
你来我往,兄弟二人直战了个天昏地暗。
一时烦,一脚踹在桌腿上。力道大,沉重的大红木案竟是好往前挪了一步,案上的书籍纸张一塌扑愣愣往下落,恰有一篇飘进他怀中。恰是要甩手往下打,一眼瞧见恰是前一日叮咛她默写的文章。
……
“回五将军,”阿木尔恭恭敬敬,“鱼儿女人尚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