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页/共4页]
无法之下,老皇上特颁昭存留先附马的名号许公主以有夫之身再招婿。所谓招婿,也取唯有之意,可这男人是公主的婿却不是夫,身份来源只如果明净出身便可,无任何爵位头衔,统统都随公主在而在。折中的体例不过是不想应那毒誓,一来端方公主,二来也为个颜面,仿佛男人不续弦只纳妾普通,既应了不嫁的名声又关起门来过得安闲。自那以后,历代的公主们凡是有暮年丧夫之人便多数行此道,有的是实在怀旧情、不肯再将伉俪之名予旁人,有的则是被朝堂权势之争所欺、所用,不能再立驸马,久而久之成了例。鱼儿虽并未有过附马,可现在两人身份不但差异还得非常谨慎,既招不得驸马这便是上上之策。
“赛罕!六郎!”眼看着那沉寂的幽蓝翻起万丈恶浪、杀气腾腾,雅予从速抚在他胸前,“莫急!莫急!这只是娘娘这么提,并未下了圣旨。更况,我又如何会从?事到现在,还怕谁逼我?!就是抬出圣先人皇、抬出皇陵里的爹娘,我也不从!大不了就赐我三尺白绫,谁还怕不成!”
“老爹爹于庞将军有知遇之恩,他不是个惊骇权势之人,有他出面再有满朝……”
将将来到前堂,门外明晃晃的日头下已是迎进那华光丽服之人,逆着光眉眼尚不清倒衬得那张小脸惨白如霜。四周的人们早已跪在满地,赛罕迎在当前,却一时辨不清现时现景。两人从未当众相认,即便是在肃王府也有景同和徐嬷嬷陪护未曾将靠近落在人眼中。出了甚么事能让她带着公主的銮驾穿城而过直到他身边?这般差异的身份,男女授受不亲,眼下这一出不出半日就是满城的风雨。可赛罕晓得鱼儿不是个心机混乱、没有担负的小女子,既然来了就有该来的事理,只是他该如何?当着这些个保护与店中伴计,竟是不知该不该施礼。
作者有话要说:
于此,鱼儿倒非常淡然,连世交褚家只任褚安哲一人折腾、始终究婚约的沉默都似未曾放在心上,还是伯父伯母奉若嫡亲长辈。赛罕看在眼中,冷硬的心肠竟是难耐热诚,怎奈分开千里草原悍狼只是一匹孤狼,再是不通情//事这一场分离也实在得了经验,想给她的不是不能够,是不敢再迫她一丁点。小鱼儿柔滑,男人的承诺总不能信,想的是实实在在相守,只现在身份难堪谈何轻易,遂他来之前就已然寻到了那独一可行的体例。
小声儿孔殷又果断,双手抚在他胸前紧紧攥着他的衣衿,踮起脚尖,近在他面前是那水朦朦、被泪水浸得发红的眸,点点闪闪,赛罕心中的肝火终是缓了一缓,一字一句听来她似是有掌控,只是跟着她话的意义揣摩还是不非常通透,因道,“她是太后,圣旨可不在她手中。”
眼看着一头小憨羊早早落入虎口不自知,赛罕真是气不是笑不是,恰是要开口,小鱼儿倒又得了主张,“实在不可,我们去求庞将军!”
没有冰泡子浸身,不能肆意骑马乘风,可这一年赛罕却非常耐得暑热,青衫薄绸,心静神安。倒并非东郊背山近水、树木富强,而是一日两次从肃王府送来的冰砖,安设下来医馆后堂堪比水下宫殿,清爽风凉夹着丝丝化冰的白烟,沁入心肺,将一夜雨水瓢泼蒸出腾腾的湿热扫荡洁净,舒畅非常。手边是现成的冰袋子,倒碎的小冰碴子和着酸梅汤,嘬一口,冰冷酸甜带着嘎嘣的嚼劲,那滋味在这盛暑的天实在是人间极致。若非当初奉侍过他的小奴儿那个还能晓得他这嚼冰的风俗?现在儿子的知心照顾都不觉,只品着口中滋味,像极了那粉嫩嫩的小樱桃,偶尔一近芳泽,撩人无穷,曾经伉俪享尽缠绵,不觉非常饥渴,但觉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