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代价[第1页/共2页]
婢女跪坐在床头,一边给她剥葡萄挑着葡萄籽,一边低声回禀:“青池公然在探听,郡主为何叫菊香返来。听闻说是郎君和郡主不快,用心叫回菊香,她才循分了。”
萧玉琢悄悄哦了一声,“没受折磨,是功德啊,怎的你倒好似做了甚么对不起我的事普通?”
竹香双手伏地,微微昂首觑了觑郡主神采,“郡主不见怪婢子么?”
“还不见她同何人暗中联络么?”萧玉琢又吃了颗葡萄。
一个宅子里,动静传得很快。
王氏当即砸坏了新添置的八角折枝菱花铜镜,蓄了好久的指甲,都被她生生撇断了两根,她咬牙切齿,“我倒藐视了郡主的本领了!现在她也会玩儿阴的了!好,我就跟她玩儿!”
竹香面有痛苦之色,开口却没有半分踌躇,“婢子说这些,是为禀于郡主晓得,婢子盼望返来服侍郡主,却不能再为郡主做跟踪将军,刺探将军之事。”
竹香的背躬得更深了,“婢子……”
“习武练习?”婢女惊奇。
“叮咛下去,王氏禁足半月,所用份例一概减半。”景延年招来内院管家,如此交代。
王氏刚探听到景延年亲身抱着郡主送回了主院,又气势汹汹的分开,便美美的想着郎君今晚还是要宿在她这里的。
“我若叫你害别人之性命呢?”萧玉琢笑问。
也恰是这句话,叫景延年的神采完整阴沉下来。
“你这是何意?”萧玉琢笑意收敛。
竹香一怔,“这……”
萧玉琢倒没有活力,语气缓缓如温风细雨,“当初是我曲解菊香,现在菊香也都返来了。”
婢女瞪她,“你如何一返来,老弊端又犯了?”
阴测测的笑容,让王氏本就扭曲的脸,更显狰狞。
婢女冲她狠狠翻了个白眼,别过脸不再看她。
门帘内主仆三人立时一怔。
“郡主不会!”竹香任由婢女推搡她,倒是跪的端端方正,好似盘石一动不动。
大夫说,避子汤属大寒之物,确切会使女子痛经。但照他所描述的疼痛程度,毫不是一碗避子汤就能形成的,必定是日积月累服用寒凉之物,导致女子体寒行经不畅。
“婢子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只是……”她神采讪讪,“只是不会再跟踪将军了。”
婢女嘲笑一声,“呵,好一个光亮磊落!你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谁呢?”
“是。将军说习武不是为了做轻易之事,乃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江山社稷!习武之人,不当有害人之心,应当光亮磊落。”竹香声音浑厚,脊背倏尔挺得笔挺。
婢女菊香的神采都清冷下来。
也就是说,乃是早有预谋。
竹香赶紧点头,“不是,婢子情愿返来服侍郡主的。”
菊香不苟谈笑,面无神采的冲她点了点头。
菊香低着头,不作声。
萧玉琢微微一笑,“那也一定,旁人若关键我,我岂会坐等被害?自是要反击的。”
“这话说的真标致!郡主都给人害的几乎疼昏死畴昔……”婢女气恼的拍打她的肩头,声音哽咽起来,“你又在那里?”
“郡主,婢子返来了!”
萧玉琢不觉得意的笑了笑,“那你能为我做甚么?”
她粗声粗气的,仿佛话里含着别样的情感。
一个身量纤长精干的少女,背着一小包施礼,绕过屏风,弯身端端方正的在床外几步远的处所跪了下来。
“就该将你打出去!”婢女咬牙切齿。
萧玉琢呵呵一笑,推开了白玉盘,“不吃了。青池奸刁,盯着她的丫环她多有防备,如果竹香能返来,就……”
“你做了甚么对不起郡主的事?当初分开公主府的时候,我们但是发过誓的!”婢女指着她,肝火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