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此回礼？[第2页/共3页]

萧琰眼一亮，哈哈笑道：“没错，回礼相称就是了。阿兄，你筹办回甚么礼？”忽又牙疼，“王右军，顾常侍，哎……”谁能跟书圣、画圣比拟呢？

一进腊月，沈清猗就变得繁忙起来，每日只要半天在承和院。

比拟内院礼单，外院礼单更是权力博弈的暗射。

萧琰掀起衣摆，坐在书案西侧的坐榻上，与沈清猗劈面而坐。

萧琮笑道：“说贺礼的事。叫你来听听。”

“清猗，才返来？”

“喏。”司墨、白苏等仆婢都退了下去。

萧琰一下明白了，“不错，能够选年代古远的名家。不过，选谁好呢？——杜齐相，崔子玉，张伯英，蔡中郎，钟太傅？”这五位都是汉魏名家，此中杜、崔、张三位皆有草圣之誉，张伯英和钟太傅则与王右军、王大令父子同列书中四贤，而蔡中郎创了飞白体，也是钟太傅隶书的师学者，论起来这五位的书法真迹都不下于王右军手书的贵重，并且还尤有过之，因为存世更少。萧琰信赖以兰陵萧氏的秘闻必然保藏有这些真迹，即便不全，也有此中之二三。

沈清猗轻啜了一口。

萧琮笑了一声，“这些，或许有，只是，父亲怕是不舍得给的。”

萧琰唉了一声气，皱了眉毛替兄长担忧事，“这礼收着可真烫手，还不能不收。”

沈清猗喜好那双眼睛，纯洁无垢，仿如赤子。

萧琮不由大笑，沈清猗也扬了扬唇。

沈清猗进屋，在三曲花鸟屏风坐障内脱了锦履，解了氅衣给赤芍，带着白苏出了坐障往里走去。

萧琰乌黑溜溜的眸子转了转，用太子的礼回齐王，用齐王的礼回太子……她倏然一拍腿道：“我明白了！哈哈，公然是妙的。”

沈清猗眸色如涧幽，“这要问你阿兄了。”

他们的父亲萧昡就是书法大师，焉能舍得将这些书帖送予别人？

沈清猗在跟从安平公主措置年礼时，就感遭到了这一点。

沈清猗寒眸扫向礼单，淡淡道：“钟太傅。”

沈清猗却从萧琮这话入耳出了另一层深意，萧昡不会操心机去营事太子或齐王，若端的相称首要，作为兰陵萧氏的家主，又岂会舍不得几幅名家书帖？

萧琮扫眼周遭，“都下去吧。”

萧琰看得眼睛发花，这密密麻麻一长串，足有上千行，她这般斜签着身子，又不便过分切近沈清猗，姿式比蹲马步还累。

出了中门，顺着庑廊到了前院，上了南楼。

萧琰身子又向前倾了些。

萧琮这才道：“萧存贵送了份礼单过来，是各方恭贺我病愈的贺礼，父亲说由我措置。我想听听你的定见。”说着将礼单递给沈清猗。

萧琮看老婆的目光隐有赞色，浅笑回萧琰道：“如果别家，自是分歧适，太子、齐王嘛，却恰好是好的。”

沈清猗语声淡淡道：“不是《斫琴图》么，既然是琴，那就回琴便是。传闻，齐王的琴道也是不错的。”

萧琮含笑不语，仍然看向老婆。

谧斋就是萧琮的书房，取“安宁，安静”之意。

密密麻麻的满是字，还是簪花小字。

萧琰眨了下眼，哈的一笑，伸手在空中写了个“太”：他想当太子？

沈清猗淡然一笑，“为母亲分担，是应尽之务，还能学到很多，哪会辛苦。”说着在书案东侧的坐榻上跽坐。

萧琰瞪圆了眼眸，忍不住伸长脖子望了眼，实在捺不住猎奇心，便起家畴昔凑到沈清猗案几侧边，弯下腰支头去看，“都送的甚么宝贝？”

礼单是情面政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