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头[第1页/共4页]
“哎?长恭哥哥是来给韩先生送行的吗?这阵仗也忒大了!”郑儿一脸天真,昂首看看翠娘说道,然后笑着挥手朝马队步队喊道,“哥哥,我们在这里呢哥哥!”
“郑儿太用心了,实在子高枉为你的先生,到现在你的字都还那么丢脸呢。”韩子高笑眯眯得调侃道,让郑儿有些气恼得鼓着脸帮子,恰好与小羹从披风领口钻出来的脑袋有异曲同工之妙。
“别让陈国细作跑了!!!”领头的段懿一声发号,他前面的马队便搭弓上箭,一边奔驰而来,一边对准了那船上之人。
国师转头对着岸边道:“兰陵殿下,你这是何为?莫非你还想包庇这陈国细作不成?”
俄然,本是一片沉寂的白茫茫的岸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是!那我们便去别处再找!”车严回身上马,勒令一众亲兵也上马调转了马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便告别了!”韩子高面朝大师鞠了一躬,朝着郑儿摆摆手,回身便要上船去了。郑儿和翠娘泪眼婆娑,一边也朝着韩子高挥手,一边相拥抹着眼泪。
阎罗老者对着那韩子高眉心便是夺命一掌从那半空凌厉劈下,漳水河上一阵寒气囊括,千钧一发之间。
千钧一发之际,离着船埠只要十几丈远的处所,另有一只乌蓬小周在冰面上停驻着。实在那边便是那关押刘楚玉的破矮屋子所处的断崖后背。
船夫解开了栓船的草绳索,船缓缓滑开了出去。子莫上马正朝着河中挥手道别,身后却又有多量马队飞奔而来的声音。
郑儿搭了件毛毛的披风,面庞儿被河风吹得红十足,好冷,她搓动手掌心哈了口热气。翠娘摸了摸她冰冷的面庞,跟她说先归去,不过郑儿执意要送韩先生上船。
“晓得了晓得了!长恭哥哥真是的,老是让人占便宜!”郑儿嘟嘟囔囔。
“噗!”韩子高捂嘴笑。
“我倒是小瞧你了,的确是有胆色有派头。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是韩先生得了你家仆人的谅解还是你家仆人另有运营?”韩子高在邺城一呆也快两年,陈国天子如此痛快就将他撤下,此事在刘管眼中远不如韩子高口中说得那么简朴。
“呵,全牢先生为我治伤,既然在邺城已然寸步难行,不如趁早分开,也免得给先生和殿下添费事。”韩子高倒是利落,全然没有兵败而退的欣然,这份萧洒,让刘管侧目。
子莫是跟着车碾的陈迹追过来的,到了通衢上的确有碾压的陈迹堆叠之状。想着下雪天行迹罕至,邺城出南门后比来的一个船埠就是此处了,便也过来搜索一番。他还迷惑是何人一大朝晨在此坐船,本来韩子高啊!对了,他如何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一言为定啊!韩先生可不能回了故乡便不睬人了。。。。。。”郑儿攥着子高的衣袖非常舍不得,但是那船家撑着竹蒿已然泊岸了,粗粗用缆绳绑了木桩子便朝着岸上的人说道:“客长,这冰雪天的,这么焦急走吗?等一会日头出来了将河面的冰融去些不是更好?”船夫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笑眯眯朝韩子高说道。
漳水河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韩子高背着一个承担目视远方,有艘木船在渐渐朝着船埠靠近。
“留步!船家留步!”马队前头的一人大声喊道,正感觉有些耳熟,细细一看竟是车严。不但是那车侍卫,长恭殿下身跨淡黄马儿也朝着这边吃紧而来。
“殿下客气了,昨晚已然给子高饯行,我也心对劲足了,这大雪天的,殿下有公事在身,不劳烦殿下相送了!”韩子高嘴上虽这般客气着,可眼眸子中闪着欣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