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心如死灰[第2页/共3页]

梓希哥哥没有听她，闷声道：“孙儿不敢违逆祖母，但孙儿倒是有事，还请祖母包涵。”

生来第一回我尝到了那种跌落绝壁底端的绝望与失落，对世人微微一笑便避身让开，他既假装不熟谙我，我又何必恬不知耻去缠着他？

心中苦闷非常，却不能违了她的意义，低低应了声便退出阁去。代月晓得我处境难堪，是以劝道：“蜜斯，老太妃这么做意义再较着不过，要您亲身去劝无不是为了断二公子的念想。您对他并无情素，想来和他说清楚也是好的。”

一见他我的一颗心就猛地跳动起来，如安静之江湖掠过东风荡起阵阵波纹。人前我自不会问他很多，因前番之事更是羞于向他开口，不过毕竟是了解，想来行个礼总不会错。

他不再是一袭青衫，身上裹着件杏仁色的锦缎长衫，上面绣着淡雅木兰镶边，腰带镶着莹润的素玉。剑眉横飞、额宽鼻正、明眸净水，簇在人群中亦分外夺目。

西阁内合座来宾，不但贵妇颇多，另有很多妙龄少女，害羞带涩，端的是环肥燕瘦，娇媚百态。我仓促扫过一眼便直奔太妃而去，念叨：“太妃，妡儿又来扰您了！”

梓希哥哥本就皮薄，被这一干妇人蜜斯打量偷眼脸上已有些泛红，却不睬会，大步至太妃跟前施礼道：“孩儿给母亲存候。”

梓希哥哥照实答复，旋即将目光投向我身上，惭愧、羞赧、悸动应有尽有。众目睽睽之下我别了头不去看他，侧眼瞅去他脸上顿时一片怅惘，转而向太妃问道：“母亲，您此时找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我实在哑然，不愧是太后的远亲姐姐，手腕实在不容小觑。她清楚晓得梓希哥哥对我的心机，这会子要我去劝是何意义？我若不去便是无礼，我若去了，要我和他说甚么？

我实在猎奇，抬眸望去，见她着素雅的青色裙装，头上只一支鎏金小巧簪，略施粉黛，端倪高冷。我本着礼节端方给她行了个礼，她却并不睬我，冷眼一瞟便持续前行。难怪都说她孤介奇特，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老太妃寿诞当日，王府张灯结彩、佳客盈门。来宾连连，姐姐部下得力人手不敷，因此挑了玲风和书玉畴昔，除了几个粗使丫头我身边只剩下代月。我虽不喜鼓噪，向老太妃存候祝寿是不成少的，故而携了代月去荣寿堂。

代月知我表情不畅，一起也不言语，冷静伴我在园中信步。

玲风怕我内心不得劲，解释道：“蜜斯别往内心去，除了老太妃她对谁都那样，连王爷都不例外。”

“你姐姐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太妃慈笑还是，无形中透着她对姐姐这个儿媳的心疼。几位贵妇也对我含笑，我便意味性给大师见了礼，这才走到太妃挨着她坐下，给她捏肩捶背撒娇道：“太妃这算不算夸妡儿懂事呢？”

阁中顿时一片朗笑，我也更加奸刁，缠着太妃唧唧歪歪不断，逗得她一顿乐。未几久丫环来报说二公子来了，那些陪在贵妇身边的蜜斯们顿时腮染桃花、脸泛霞光，偷目朝大步出去的梓希哥哥瞅去。

“哥哥？”他自嘲道，我不去理他，持续说：“梓希哥哥乃皇室贵胄，叫你哥哥实是妡儿攀附。可妡儿之言句句出自肺腑，如惹得梓希哥哥不痛快，妡儿今后见机也就是了。”

老太妃口中的阿蓝恰是蓝侧妃，她并不言语，低首应了一身便朝身边丫环使了个眼色。

我抬眸向人群望去，目光终究落在他身上。但是却没想到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淡然和身边几位客人闲谈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