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梦魇的尽头（第一更）[第3页/共3页]

吴妈打发走了小竹，站在原地又想了想，感觉这件事情得谨慎，便回到松柏堂，趁大师都在说话的工夫，悄悄地对曹氏简短地说了。

没有点香？

这些画面没有本色，但仿佛都能进犯到她的认识海，她的脑筋越来越涨，头越来越痛。

“夫人，蜜斯会不会已经起疑了？”吴妈担忧地问。

吴妈的眼睛立时瞪了起来：“她发明了？”

曹氏道：“一定。那妮子大事夺目，小事上却有些胡涂，小竹既然没有暴露马脚，她不必然就会狐疑。”

在展开眼睛的第一刻，她就猛地扭头像地板中心的香炉看去，锋利的目光仿佛锋利的箭矢。

香炉很温馨，没有一丝的烟雾。

此次，她竟然收回了一句沙哑的号令。

到了晚间，知秀洗漱结束，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背上，小竹拿着一块大大的白巾，给她擦拭发上的水珠。

知秀侧躺在床上，已经垂垂地进入了梦境。

仿佛被一个重锤击中间脏，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从她的心底爬升而上，转眼间将她缠绕得透不过气来。

她连续几天都做梦，梦里有很多光怪陆离的场景，有繁华却奇特的街道，来往的行人都穿戴独特的打扮，路上有跑得很快的大箱子，屋宇高得离谱，在一个屋子内里，有好多好多的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竖起来的扁扁的发光的牌子，桌子前的人都盯着那牌子看个不断……这些场景既熟谙又陌生，仿佛她很早就见过。

她茫然了一下，在梦境里绷得发紧的身材寂然倒下，浑身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房门又被开启，阿谁小小的黑影再次潜入，在香炉前逗留半晌，燃烧了炉里的香，然后又再次幽灵般地退了出去。

她喊着，用极力量地喊着，直到她的喉咙都痛得仿佛出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