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逆不道[第2页/共2页]
洪信并未急于回身,用不耐烦的口气说:“方才我在唱曲,你便来聒噪,现在戏耍傀儡玩物,如何又来多事?”
洪信背对着楼梯口,仿佛并未重视到挟持夏嫣而来的南宫兴。
得了赏钱的艺人们兴高采烈地去了,紧接着下一批人又被传召上来。那是一老一少两个杂耍艺人,他们搬出一扇红色屏风遮住满身,只将手臂穿过屏风,各自把持着一只人偶开端演出傀儡戏。因为他们的衣袖一样是红色,以是手臂仿佛与屏风融为一体,再加上节制人偶的丝线细而透明,乃至于不细心察看的话,很难发明非常。
洪信难堪地愣住,似是不敢在南宫兴面前说出阿谁词。
一旁的夏嫣情知本日之事因本身而起,惭愧地说:“大王,是夏嫣拖累您了。”
宫装仕女委曲极了,可她晓得洪信是在试图将她救下,只能生硬着身子说:“国相大人,我错了。”
洪信内心一阵抽搐,可脸上神采不改,还是笑呵呵答复:“那就有劳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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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兴说完渐渐迈出一步,其威胁意味不言自明。
这也是洪信第一次近间隔看清南宫兴,只见此人虎背熊腰,穿着华贵,脸孔凶恶,自有一番虎睨狼顾的气质。
在那一刻,说不心动是假的。洪信两世为人,生命经历剧变,恰是希冀寻觅一份归属感或者说豪情的时候。但是……
南宫兴志对劲满,也不发声辞职,回身扬长而去。
目睹南宫兴走了,洪信还站在原地不动,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出于惊骇和气愤,被气得立在原地颤栗:这个权臣竟已如此猖獗,本日逼宫,那么来日弑君夺位,还会远么?!
洪信顺着南宫兴的话说:“是啊,闲来无事,也只能以此为乐了。”
大逆之言!换做别的国度,如有臣子敢对王上说这类话,恐怕当即便会被正法。但是在这山隅国,便有逆臣南宫兴敢如此说话!
夏嫣的腔调入耳不出有半分悔意,幸亏南宫兴此来也不是真的想要杀她,而是来逼迫洪信的。
“总之,此次曲解是夏嫣的不是。”洪信将头转向夏嫣,道:“还不快给国相大人认错?!”
终究,洪信还是摇了点头。
夏嫣见洪信神情萧索,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不幸。她便咬了咬嘴唇,壮起胆量走近。
洪信苦笑一声,道:“你我一起长大,还说这些做甚么?”
而洪信似是没重视到南宫兴的目光,他脸上顿时暴露笑容,说:“如此甚好。”
南宫兴没有食言,自那今后他便广召天下怪杰异士,但凡是能在席间作乐扫兴的人全数被他网罗进宫,献给洪信玩乐。南宫兴如许做,一方面是让洪信得空顾及朝政,另一方面也是操纵声色犬马消磨洪信的意志,想将洪信完整变成一个没有志向的人。
夏嫣走了,而失魂落魄地洪信在阁楼上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