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称病[第1页/共2页]
常嬷嬷听着,就退了两步招了一个丫头叮咛下去。
待月灯走了,沈微慈才重新躺在床榻上,还是侧着身子,穿戴月白单衣,露了一只手在外头压着被子,半睁半闭,想着从踏进建安侯府的第一天,到现在的每一桩事情。
禾夏看沈微慈病的连说话都有些吃力,不由道:“我们如何不担忧?女人成了这模样,我巴不抱病在我身上。”
要晓得之前但是她擅自扣了炭去,这会儿又来问,下头几个丫头听着也讽刺的很。
“现在已经入冬了,天寒地冻的,女人从小又有寒疾,昨儿在张府一向在凉亭里等二夫人吹了风,返来手都僵了,手炉子也没有,女人也不说,生生忍着,今儿一大早还要撑着起来给二夫人问安。”
“京师的夏季可冷的很,你屋子里没炭,如何能不抱病?”
文氏又拢着袖子穿过山石芙蓉屏风往里头走,只见得鹅黄床帐半拢,流苏垂下,模糊看得见里头睡着的人。
“如果二夫人过来瞧见女人脸上没伤如何办?”
“如果二夫人来了,你再说不迟。”
文氏冷哼,指着月灯:“这话如何说,老爷送来的碳呢?是不是你们这些丫头暗里里贪了?”
文氏脸上带起了一丝体贴,走到床边上,眼神一向看向沈微慈的脸,却没看到半点伤疤,就皱着眉问:“丫头不是说你脸划伤了么?”
禾夏一喜,赶紧带着荷香去站在院门口驱逐着。
沈微慈咳的更短长了些,像是被月灯推醒了,撑着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又侧头往外看,在见着文氏时眼眶发红,沙哑道:“外头这般冷,还劳二夫人过来看我一趟。”
月灯诶了一声,赶紧朝着外头喊一声叫筹办灯笼,她往二院去。
本日要不是怕沈微慈病的太重,再有怕她脸上的伤破了相,迟误了张廷义过几日上门见她,不然她也不会来走这一趟。
沈微慈冰冷的手指握着月灯的手:“病不病的也没甚么不同,你尽管如许去给二夫人说就是了。”
月灯一听这见怪的话,忙跪下来道:“二夫人冤枉了,不是临春院不烧碳,是临春院没碳烧啊。”
月灯从地上爬起来去挑开床帐看向里头,又听几声咳嗽,和那眨着的眼睛,便心领神会的小声喊了一声:“女人,二夫人来瞧您了。”
想着想着眼睛闭上,身后又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女人病了?”
要说月灯也没想到本身去说了女人病后,文氏竟然会带着婆子亲身过来一趟,还俄然问起来炭的事情。
等了一阵,远远就见到前头一世人往这头过来,两边三四个婆子提着灯笼,将那一片地照的亮堂堂的,不是二夫人又是谁。
她让婆子翻开内屋的帘子走出来,内屋里也还是冷,风俗了呆在暖房内的文氏只感觉周身冰冷,寒气直往领口里钻。
“这般说总有些事理,我背面再与你渐渐说,你现在尽管去二院说就是。”
沈微慈神采惨白的捂唇咳了好几声,这才没甚么力量的开口道:“算不得甚么大事,别担忧我就是。”
她冷着脸,还是保持着严肃,对着身边的常嬷嬷道:“既然屋子里没炭,就从我那儿拨三十斤过来,冷出病了就不好了。”
说着还用手在沈微慈的手臂上推了推。
文氏看沈微慈脸上没伤也松了口气,张廷义但是看上这张脸的,那里能出乱子。
“只是我们奴婢扶着女人起来,衣裳还没穿好,女人就晕了下去,这才跑来您那儿传话的。”
她的确不喜好沈微慈这小我,但从她进府到现在也一向安温馨静,没给她惹出甚么事情来,也向来是昭昭欺负她。
她未往屏风内去,只是看着月灯皱眉问:“不是背面老爷送了炭来了么?如何也不生炭,还是你们这些丫头生懒,怠慢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