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总算吃到肉了[第1页/共3页]

“就是，我家也杀过猪，杀过羊，就是没见如何杀的。”

“这活儿就不是一小我干的，没人给我扶，我咋绑？你也没说帮我一下。”我不美意义地嘟囔起来。

姐姐的命真好，灯笼扎好了，窗户玻璃上透出去的那点儿亮儿也没了。

姐姐见我高低摆布地晃着脸，便申出一个手指，在玻璃上擦呀擦，擦出一小片，我用一只眼往外一瞄，再看看玻璃，奥，是我们呼出的哈气使玻璃结霜了。

“爷爷，把那纸给我递上来，我看看。”姐姐说着，申出一只手。

“有啥用？”姐姐迷惑地问道。

西边的两间仓房窗户，七个大块儿满是乌黑的新纸鲜红的窗花，其他无数个小格子，全由新纸旧纸，红纸绿纸，对称搭配，看上去也算是五彩斑斓。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姥姥又煮了一锅大烩菜，盛出一碗、一碗的，让姐姐端了给邻居送去，姐姐拿着空碗跑返来，再盛一碗，再给另一家送去。

妈妈端着一盆哈水冰，和姐姐一起返来了，妈妈进了东屋，把盆放到炉口上，渐渐地消着。

明天总算是吃到肉了。

三个壮汉跳进猪圈，把阿谁大黑猪绑了，抬出来放到阿谁大桌子上。

姐姐把箩筐“捎”到了院里，进了东屋。

“你咋这么笨呀，还没扎好，做我的弟弟是有前提的，这么笨是不可的。”边说，边上了炕。

“嗯，好多了，大年月朔能出街了。”姥爷看了看我的脚，说道。

“你不是说要跟奶奶学吗？明天我就教教你，咋摆设糊口。”

“这过年呀，你们娘俩也该扯件衣裳啥的。”

三个壮汉清算得干清干净，时候不长，便帮着把肉卖完了。此时，姥爷陪着他们盘腿坐在炕上，杯来盏往，喝酒吃肉。那酒味儿和菜味儿浓的，东屋都能闻得见，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鼻子，晃晃脑袋，嗯......真香。

这时，姥爷披着大皮袄返来了，把一大卷子红纸从胳肢窝底下抽出来，顺手丢到炕上，“本年也贴副对子吧，要返来，早就返来了，这都过了三年了，怕是不返来啦。”

姥爷从柜盖上拿起那卷纸，递给姐姐，便上炕盘腿坐在炕上，看着我和姐姐。

“爹，上炕吧。”妈妈给我搓着脚，说道。

大黑猪叫的很惨，看来明天就数它不欢畅了。

几天过后，年三十了。

“站住，把那纸搁到堂地柜盖上，把那箩筐捎院里去。”姥姥说道。

太阳落下一阵儿了，本来借着窗户亮剪窗花的姥姥，此时也收起了手里的活儿，筹措着下地堵鸡窝、圈羊，抱柴火烧炕。

“那，咱俩换？”

到了下午，姥姥做了一锅萝卜炖肉。

“行啦，当着孩子们的面，少说这些。去看看你娘去，又抹上眼泪了。这钱你如果不花，让你娘给你放起来，啥时候用，跟你娘说。去吧。”

“啥叫捎呀，我又不出去。”姐姐学会逗嘴了。

“不消不消，过完年我送给你。”

我和姐姐早早地点亮了红灯笼，挂在窗前的枣树杈上。然后，趴在窗台上看着，争辩着，是姐姐的五角星灯笼好呢？还是我的金字塔灯笼好呢？

“秀英，甭叫弟弟看，可吓坏你弟弟，他没见过。”姥姥扭着小脚跑过来对姐姐说道。

妈妈端着火油灯出去，姥姥抱了一堆柴火塞进炕洞里，站起家拍了鼓掌，掸了掸衣衿，指着那窗户，说道：“秀英，明天扯窗户纸的时候，别把那几扇大块儿的扯坏唠，我另有效。”

“没事就好，如果在姥姥家把你吓磕着唠，姥姥可没法跟你爸爸交代。千万别看，血淋呼啦的，可吓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