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拜入云林禅寺[第2页/共3页]

“不错。”道莲说道：“家师和寺中和尚都被殛毙了，小僧已然无处可去，只好……”

说完，道莲向上跃了两步，左手一挑，便将悟真的扁担抄了过来，道莲一只肩膀挑着一挑扁担，一共四大桶水，当前而行，说道：“走吧，悟真师兄。”

道莲坐在此中一个蒲团之上，打量了这个老衲人一番。这个老衲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给人的直观感受倒是有些肥胖，不过看上去精力还不错，道莲摸干脆的问道：“如林大师么？”

道莲心中苦笑，他自打懂事以来，便被无戒禅师逼迫学武，日日不辍，为了习武这事，也不知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骂……

悟真一副对劲洋洋的摸样，抱着胳膊说道：“别看我只是个‘悟’字辈的小和尚，我来云林禅寺已经第六个年初了，嘿嘿，看看你那红红的鼻头，我便晓得，这但是如林师叔祖的收徒风俗，哈哈哈。”

悟真看着悟性的窘态，笑道：“这小子便是如许，忒的内疚了，来寺里一年了，也不见得有甚么长进，哎，悟性，真一年来，我是如何教你的，大胆些，道莲是我们的好兄弟！”

悟真在前面笑道：“道莲你这般短长，今后我们便不怕罗汉院的悟能他们了！”

悟性白白的面庞微微透出一些红色，连连点头说道：“没……没题目。”

如林道：“但是，老衲为何收你？”

如林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本来如此，可惜可惜，老衲看你目中含有戾气，恐怕对令师之死，还没法放心，欲要追杀真凶，老衲说的是也不是？”

道莲心道这如林大师竟也是个脾气乖戾之人，不过，这却很对道莲的性子，道莲脑中一转，随即笑道：“第一，大师烧了那信，信中所言便无从考据，如此一来，小僧的形象在大师心中能够比信中所言更好；第二，大师烧了那信，深谙‘众生划一’之理，让小僧对大师之佛理修为，更加佩服；第三，大师烧了小僧的信，就表示大师成心收纳小僧，不然，小僧归去奉告令狐前辈，大师岂不是平白无端获咎于人了么？”

阿谁老衲说道：“老衲便是般若堂副座如林，你叫做道莲？”

道莲笑道：“同是一个屋檐之下修行的和尚，哪有那么多别离，论资格，悟真师兄比我高很多了，我们在一起时，小僧便这么叫了。”

如林笑道：“你便唤我做猪狗，我还是我，又有何别离？”

禅室内空空如也，只放着几个蒲团，一个老衲坐在当中，低眉顺目，说道：“请坐。”

道莲问道：“哦，罗汉堂的弟子们欺负你们么？”

悟真笑道：“别帮衬着赏识了，今后的光阴有你看的，来吧，我们把木桶舀满，然后挑回寺中便是。”

如林一惊，说道：“我有所耳闻，灵觉寺仿佛克日……”

两人满舀泉水，挑在肩上，向山顶之上的云林禅寺而行。

道莲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令狐霜亲笔信，递给了如林。

道莲大喜，说道：“如此最好，不太小僧另有一个要求，按事理说，家师方才亡故，小僧不该改投他派，不过事出有因，小僧只得从权，以是临时，小僧只唤您做大师，不知……”

如林闻言双目一睁，一指导向道莲鼻尖，道莲一惊，仓猝侧头遁藏，但如林的手指还是微微掠过了道莲的鼻头，道莲仓猝站起家用手摸了摸鼻头，感受火辣辣的非常难受，口中说道：“如林大师，小僧说错了话，您也不能立时便脱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