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书生[第3页/共4页]

可他不敢再问，赶紧催轿夫启轿，打道回府去也。

王节等人听她如此说，又见孙越陵沉默不语，心中已经明白此事已然有望。王节轻声感喟，对着孙越陵说道：“既然先生没法出面，那么门生们自行前去哀告别人出头便是。只是现在周公被抓，金陵会又遭毁灭，东林羽翼垂垂灭亡，气力已经大为受损。以东林当日在朝廷之盛，先生尚不能驱除奸邪，如果待到东林完整式微，先生即使是重回朝堂之上，又岂能一力回天？”

说罢，再次对着孙越陵一揖，带着世人回身而去。

曹长鹤再叹一声，道：“哪都不去，回家睡觉！”本来彻夜他还筹算去密会孙越陵，把衙门里产生的一些事情向他流露一二，可事到现在已经太迟，统统只能看孙越陵本身的造化了。

公然是为了此事而来，孙越陵不由皱起了眉头，王节、刘羽仪等人如此谦恭竭诚，言语当中对他更是饱含等候，倒让他狠不下心来回绝。正不知该如何答复之时，却听得楚欣莹说道：“诸位，你们都是饱学之人，可知杨涟、左光斗等六报酬何被阉党所害？”

此人真是会说话，早知孙越陵不会收授弟后辈子，言语当中还是以门外学子的身份自称，倒让孙越陵有些不美意义，因而笑道：“你们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无妨直言相告？”

“好，你孙越陵了不得！”楚欣莹毕竟忍了这口气，恨恨说了一句，掉头往前面而去。

“你敢？”楚欣莹眉毛一挑，道，“如果你承诺了他们，那你就筹办同周顺昌一样，等着被抓吧！”

出了巡抚衙门，看着垂垂黑下来的天气，曹长鹤心中暗自感喟，东林党此次算是完了，就算他能够遣人前去告密，又如何快得过早间就已解缆的锦衣缇骑。

孙越陵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充满等候和镇静神采的五人，吐出一口长气，缓缓道：“你们放心，我孙越陵在此向你们承诺，必然会竭尽尽力对于阉党，哪怕救不出周顺昌，也要让阉党晓得我们的短长！”

“那里那里！”五人赶紧起家离座，一齐对着他作揖。王节从速说道：“先生千万莫如此说，真是折煞我等了，我等岂敢见怪？先生关停书院，必然有先生的来由，也可见先生的高瞻远瞩，我等如果不能了解接管，就不配成为先生的出室弟子。”

还是墨客讲规矩啊，孙越陵暗自腹诽，脸上却保持着一副亲民的神采，浅笑到：“诸位太客气了，孙某实在庸碌平常的很，平常的很呐！”

孙越陵正欲说话，楚欣莹俄然插话道：“先生的意义，是让你们也不要过于固执，能救则救之，救不了则不要意气用事……”

“但说无妨！”即使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仍然想要亲口确认。

刘羽仪笑道：“先生太谦善了，您但是实学前驱，文坛泰斗，放眼当世，能有先生这般成绩者寥寥可数……”

黄宗羲承诺一声，回身而去。

因而一面孔殷地对着刘德喜说道：“公公，这孙越陵也是东林党人，且是江南一带墨客士子之俊彦，拿住了他，才气够让江南的这些读书人看到朝廷的决计，看到衙门的威势，看到我们的手腕，如果放纵了他，恐怕他日这厮就要卷土重来，为本日这些被锁拿的东林人昭雪，到时候你我都要受其所累……”

王节坐定以后，对着他说道：“孙先生，虎丘山下一别，不觉已旬月矣，晚生等甚为思念，只恨未能早日得见先生，聆听先生报告经世致用之道。本日终究再次见到先生尊颜，晚生等倍感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