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稳住钟漠[第2页/共3页]

素兰默了默，低声道，“如果大将军晓得先帝的死与太后有关，他会不会杀了太后？或者谋反？”

素兰幽幽感喟，眼眶微微潮湿，“太后内心的苦，奴婢晓得。”

钟漠低低应了一声，一步步往山下走。

“不然甚么？不然你就要了哀家的命吗？”

素兰细心的给她系着狐裘的带子，轻声道，“太后今早晨有些不一样呢。”

“今早晨没有玉轮，星光也无，黑得很，雪天路滑，你多加谨慎。”

一向到走到半山腰，他回过甚，瞥见太后薄弱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庙门处，仍然在目送他分开。

她把大氅披在太后身上，略有些责备的说道，“太后不穿狐裘就如许站在这里吹冷风，如果抱病了可如何是好？”

钟漠的心如泡过黄连汁般苦，回过甚来，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山下走。

太后微微含笑望着他，一双风味动听的眼，眼波儿似水轻柔的掠过钟漠的脸，“如何了？”

太后略一点头，“锦儿只需求对于裴琇就行了，至于钟漠，就别来掺杂一脚了！”

钟漠浓眉拧紧，神情严厉的盯着太后，声色俱厉的说道，“太后娘娘，请您自重！我年年来天慈寺，只是为了寻个答案，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想查清他驾崩的本相！”

“哀家内心不苦，该死的已经都死了，早就化为一堆枯骨，这天下事锦儿的，哀家一点也不苦，还很欢畅。”

太后唇瓣轻启，缓缓说道。

钟漠生硬的回绝道，太后幽幽感喟一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她的感喟格外的幽沉，落寞，“何必如许与哀家生分呢？哀家与你了解十几年，如何说也有点情分吧？哀家也不想与你吵，可你年年过来就逼问先帝的事，可曾体贴过哀家这年复一年的呆在这冷僻清的凌霄峰上，过得好吗？”

太后摇了点头，素兰面露不解，太后唇边的笑包庇去，沉沉开口，“素兰，锦儿十六岁了。”

太后脸上也收了娇媚的风情，冷冷道。

“太后——”

太后望着苍茫的夜空，幽幽道，“她该亲政了。”

从后院到庙门，不长不短的路程，走了一盏茶的工夫，钟漠停下脚步，看着脚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就送到这吧。”

“如果当时候，你未娶，我未嫁，该有多好？”

太后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夜色太深，路面有雪太滑，哀家送你一程吧。”

下一刹时，太后已经松开了手，她背过身去，仿佛是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她转过身来，脸上干清干净的，只是眼睛里仍然有些潮湿。

“不必劳烦太后娘娘！”

有些话，她谁都不能说，却能够和素兰说。

“北疆我会镇守，先帝的事我也会去查，总有一天，我能获得真正的本相！只但愿到时候真的与太后无关，不然……”

独一稳定的是，他与她之间的间隔，始终这么不远不近，不逾雷池半步。

她这些年的苦，他不晓得吗？

钟漠声音沙哑降落，再次想要缩回击，却仍然被太后死死握住，太后低垂着头，钟漠看不清她脸上的神采，俄然，一滴大大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几近烫伤了他，钟漠怔住了。

说着，不等太后回绝，就从她手里接过灯笼。

不，他晓得，但是他无能为力，他只是臣子，他甚么也做不了。

如许的话，素兰是不能说出口的，她望向太后，体贴的问道，“太后，是不是出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