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街之行[第1页/共3页]
摇了点头,夏林蝉甩开了乱七八糟的设法,回归重点:“你们说,失落的人会不会被假装成货色运上商船了啊?”
“嚯,还是个心灵手巧的美人!”小王爷两眼放起了光,仔细心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顿觉这身衣服非常舒贴,“相逢是缘,小爷我今儿个归正也是闲来无事,无妨亲身带你们去!免得那些老鸨坑你们!”
说罢,醉汉扇子一合,遥指花街深处,眼神却自始至终狗皮膏药似地黏在方瑶镜的脸上。
一炷香的工夫,沈晏清误闯了十来间房,惊扰了几对野鸳鸯,夏林蝉嘴皮子磨得差点能擦出火花来,而方瑶镜举着软尺的手也在微微颤栗,固然如此,三人都未有甚么严峻发明,不免有些悻悻然。
方瑶镜低头掩嘴而笑,小王爷则一副“都是男人,我懂的!”的神采。而夏林蝉肚子里“淫贼”“登徒子”等词又翻涌起来,没好气地出声提示:“大人,口水擦一擦。”
方瑶镜笑着打断:“小王爷谈笑了,我们秀坊接办过康王府的裁衣票据,认得您这身行头,故而作此猜想。”
沈晏清抿了口茶,竟是上好的碧螺春,暗道这相思苑还真舍得下本,不像某黑店……
“爷,您没事吧?”
想到“未婚夫婿”几个字,夏林蝉心口一揪,酸酸涩涩的感受漫上了喉头。固然早在之前就狠狠回绝了沈晏清,也不敢对他这类身份的人有甚么肖想。但偶尔夜里,还是会捧着阿谁碎玉镯子悄悄胡想着本身是否也有换回女装,嫁为人妇的一天。直到这个仙女般的女子呈现在本身面前,夏林蝉才为本身曾经有那么一瞬的摆荡而感到好笑和耻辱。
“你们是不是想问我为甚么对花街如此轻车熟路?”方瑶镜看着欲言又止、抓耳挠腮的夏林蝉,笑了一声,“我之前在隔壁镇上的绣坊当绣娘,常常为花街女子制衣,一来二去,便熟谙了。不过厥后我回归方家,将那绣坊买下,上门量体裁衣之事便托与旁人做了。”
“美人认得我?”醉汉的桃花眼中闪过惊奇,随即又荡出了几分含混,“莫非你是花街新来的……”
“往这走。”
这回三人终究停了脚步,转头看他。
三人被小王爷领至花街深处一家名为“相思苑”的青楼,门面高雅,没有大红大紫的纱帐,也没有胭脂俗粉的香气,令经历了无数回“大爷来玩呀”浸礼的三人,稍稍安闲了些。
得知又是纸出了题目,夏林蝉不由唏嘘,一时竟不知那些文人骚客在鉴画时看得是纸还是画。
沈晏清与夏林蝉对视了一眼,本觉得要像无头苍蝇在花街里漫无目标地冲撞着,没想到方瑶镜三言两语之间,竟给他们找了个领导,还是个小王爷。
方瑶镜领着沈晏清与夏林蝉穿过忙着卸货上货的喧闹船埠,抄近道来到花街当中,如入无人之境。
几名小厮自楼里冲了出来,扶起醉汉,心急如焚地高低查抄着,却被醉汉不耐烦地推开。他从怀里抽出把折扇,一步一摇地晃到三人面前。
沈晏清跃起,扯过招牌上装潢的纱帐,往外一拉,撑成一面大网,结健结实地接住了坠楼的醉汉。醉汉顺着网边滚落到地上,腹中浊贤悉数吐出,酒也醒了大半,看着三人远走的背影,又嚷嚷起来。
面对醉汉的无礼谛视,方瑶镜无半点女儿家的羞恼,还劈面回视:“不愧是黄金买醉倚青楼的小王爷。”
“丹青斋那群自命不凡的人,看不上浅显皮肉买卖的窑子,最喜好找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清倌。不过就是花街绝顶那四五家!”
约莫是腻烦了虚与委蛇那套,小王爷怀亮倒是人如其名的敞亮,看着没甚么心眼,倒是拉进了与三人的间隔,方瑶镜与夏林蝉都忍不住被这话糙理不糙的调侃逗笑了。